你還是趕緊向齊兄弟賠禮道歉,否則,哼哼,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早就聽說了——煉藥宗中這個姓吳名畏的傢伙,是出了命的護短,當年還未沉睡之前,只因自己的一名弟子被人凌辱,一怒之下就將對方上下近千人屠殺殆盡,要知道,這屠殺的可不是敵人,而是同為煉藥宗的弟子,只不過是不同的山頭、派別罷了。
也因為如此,吳畏陷入沉睡之後,以他為首的煉藥宗最強派別,遭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打壓,最終沒落下去,與其同時代的弟子,竟沒有一個人獲得沉睡的資格,以至於他覺醒之後,頓時成了孤家寡人。
“成光啊成光,難道你想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藥圃管事嘴角一撇,露出個冷笑。
“管事別聽齊雷胡說,什麼吳畏太上長老的徒弟,我怎麼不知道,他分明就是自己往自己頭上戴高帽,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成光何曾吃過這個虧,感受著骨頭碎裂的拳頭,疼痛難忍,胸中一股怒火“蓬”的升起,差點沒咬碎一口大黃牙,理智頓失,眼睛中射出惡狼一般的光芒,狠戾而毒辣,殺氣毫不掩飾的四下擴散,似乎要立時上去拼命。
當然,不管是誰,面對一名太上長老的徒弟,都不敢囂張,除非他有同樣的依仗!
顯然,成光就有這樣的依仗。
煉藥宗雖不是傳承數百萬年的老牌宗門,可由於掌握甚至壟斷了煉藥技藝,向來富足,這些年來,不斷的投入巨資,讓有前途的宗內高手,進入沉睡之中,到了這一世,巨大的投資終於有了回報,覺醒的高手,太上長老,何止幾人,光目前就是幾十人。
這也是他們突然之間,有和萬道宗爭奪修者界第一宗門的底氣所在。
成光也投靠了一位太上長老,雖然不是向齊雷似的直接投靠,可間接投靠也是投靠,也一樣可以借勢,一樣可以狐假虎威。
“齊雷算什麼,只不過是和吳畏那老傢伙說了幾句話,又不是正式的弟子,殺了也就殺了,我就不信為了這麼個弟子,他會得罪另一位太上長老。”
很明顯,他並不知道吳畏當年的故事,所以對齊雷並不放在心上。
“小子,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眼見藥圃管事只是冷笑,並不回話,成光還以為他收了齊雷的好處,才站在齊雷一邊,心中一動,暗暗安慰自己一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齜牙咧嘴的忍著疼痛狼狽的爬起來,惡狠狠瞪視齊雷一眼,轉身而走。
任何人都知道,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之所以現在不下手,不過是給藥圃管事個面子罷了。
齊雷,危險了!
如果是他們,在這種情況下,要麼抓緊找個強有力的靠山,要麼灰溜溜的離開藥圃,去更底層幹打雜的,要想活命,沒有其他選擇。
可是,齊雷竟絲毫不緊張,更看不出一絲的憂慮,竟是慢慢悠悠的也回了住所。
“難道,他真的被吳畏太上長老收為弟子了?要是這樣的話,可就一步登天了!”
“竟然有活的不耐煩的,難道不知道成光的厲害?!”
“這回有好戲看了,不知成光何時動手,真是期待啊!”
眾人議論紛紛,均是不看好齊雷,但在藥圃管事的冷冽目光下,沒有人願意停留原地哪怕一刻,都是三五一群、四六一夥的走開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成光和齊雷的爭鬥,只用了半天就傳的沸沸揚揚,而且不知怎麼,竟讓吳畏聽了去。
哪怕齊雷還沒跪求他收留,他卻已經將齊雷當成自己的弟子了。
“什麼?有人幹動我弟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看來因為老夫久不出山,沒有人記得老夫的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