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可以留個後了。”
同德聞言一愣,忍不住道:“公子,可是吳總兵這麼些年都沒有生出個兒子來,這怕是……”如果吳蕭和生不出兒子,狄家就是給他再送十個百個的女人,那也不管用啊。
蕭靖西似笑非笑地看了同德一眼,慢悠悠道:“這就是狄家該操心的事情了。”說完蕭靖西便去了書房。
同德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同賀要跟上去伺候蕭靖西,走到同德身邊的時候卻是停了停,低聲道:“呆子!吳總兵生不出兒子,能替他生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孩子姓吳就行了。你為狄家操這個閒心做什麼?”
同賀說完之後,就丟下了同德快步向書房走去。
同德看了一眼同賀的背影,抬手抹了一把臉,心想,吳蕭和這輩子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娶了蕭微並給老王妃當了女婿吧?
看來娶老婆還需謹慎啊!同德搖了搖頭,也出去了。
任瑤期回到任家之後,任老太太只是將她叫過去問了幾句她與郡主來往的細節,因為在去榮華院之前任瑤期已經將自己身上收拾過了,沒讓人看不出來什麼端倪,所以任老太太並沒有追究她回來晚了的事情。
又過了兩日,任時敏從雲陽城回來了。
任瑤期趁著任時敏在李氏房裡的時候問了他在雲陽書院的事情。任時敏這次去雲陽城也是收穫頗豐的,非但他的畫技得到了徐萬里的欣賞,徐萬里還叫來了幾位畫壇名宿在一起談字論畫。任時敏在這期間也是獲益匪淺。
任瑤期聽著任時敏眉飛色舞地說著這幾日的事情,臉上也浮現出了笑意。
任時敏最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為父還收到了徐先生的邀請,他邀請我去雲陽書院任教。”
任瑤期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和驚訝:“真的嗎,爹爹?”
任時敏點了點頭:“不過我當時以自己才疏學淺,不敢誤人子弟為由拒絕了。後來徐先生便道,要請我參加明年京城的文鬥會。如果我能為燕北掙得榮譽,那就沒有理由再拒絕他的邀請了。”
任瑤期笑問:“那爹爹你答應去京都了嗎?”
任時敏聞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任瑤期一眼:“這是自然。徐先生他信任我才會邀請我,為父怎麼能讓他失望?”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個道理任時敏是懂的。
任瑤期卻是眨了眨眼揶揄道:“可是女兒記得爹爹去年也去了京都說要參加什麼畫會,最後什麼也沒有畫就回來了,還說什麼是京城人才太多,不敢獻醜。”
見女兒提及這個,任時敏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輕咳一聲:“上次是為父膚淺了,這次為父自當盡力而為。”
任瑤期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好,不然這次你若是臨陣撂筆,那就要麻煩了。”
任時敏正色道:“為父難道是這麼不知道輕重的?你放心,從明日開始我就在家中閉關,潛心磨練畫技。”
“那我們就等著爹爹為燕北爭光回來?”
任時敏聞言大笑,眼中卻是有著往日裡沒有過的神彩。
任瑤期看著這樣的任時敏,心裡暖暖的。這個時候她特別感謝蕭靖西,因為她知道是誰給了任時敏這個機會。
從這一日之後,任時敏果然開始推掉一切不必要的應酬,每日一心都在自己的書房裡磨練畫技,他甚至開始撿起了自己已經失了興趣的人物畫。
蕭靖琳在初秋的時候離開了雲陽城去了嘉靖關,原本蕭靖琳還打算在走之前親自去白鶴鎮與任瑤期告別,只是燕北王府突然接到了武州以北六十里外發現遼人騎兵蹤跡的邊關加急公文,蕭靖琳最終還是沒有機會來找任瑤期,只是寫了一封信讓人送了過來,自己帶著人匆匆趕回了嘉靖關。
蕭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