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那麼容易生病,老了死了還能吃肉。所以大周朝平民百姓家中口糧足夠的大都會養驢。
尤其是少產馬匹的江南,驢子更為常見些。
但是世家大族出行就沒有用驢車的。因為驢車不夠排場。
李天佑這麼問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坐過驢車,即便是年幼之時在少馬的京都,他也只吃過驢肉。
不過總的來說,李天佑能區分出馬和驢的區別,而沒有將他認作是牛或者龍,或者別的什麼就已經是一件值得表揚的事情了。
任瑤期吩咐夏生讓他在這裡等著香芹和桑椹兩個丫鬟來,再帶她們僱車回去。
自己則和任瑤華上了驢車,隨後李天佑也坐了上來。冬生則與車伕一起坐在了驢車外頭的車轅上。
沒有多久,驢車就在一處一進的小院落前停了。
寺裡的租賃出去的院落外頭瞧著都是十分簡陋的,還有些小院子用的是黃色的土磚。
李天佑落腳的院子到是青磚黑瓦且進去了之後便發現,院子被收拾得很乾淨,很顯然平日裡專門有人負責修繕和打掃。
與租賃田畝僱傭佃農一樣,房屋租賃也是寺院的一向重要收入來源。
“舅舅你來白龍寺多久了?”任瑤期一邊跟在他身後進了院子,一邊問道。
“昨日裡來的,有人約我過來鬥雞,不想半夜裡雞被人給偷了。好在我這次不過是隨便來看看,帶的是隻普通貨色,丟了就丟了吧。本打算今日就走的,不想卻是遇上了……咳,嗯,一個熟人。”李天佑摸了摸鼻子左顧右盼地道。
任瑤期便也不再多問。
等進了屋,各自坐下了,任瑤期才看向臉色一直不太好的冬生,直接問道:“我三姐身邊跟著的那些人呢?”
任瑤華眼睛像是利刃一樣地刺在冬生的臉上,卻是抿緊了唇不發一言,顯然她是被氣過了頭了。
冬生看了任瑤期一眼,低頭小聲道:“都被我敲暈了。”
“……”
“你怎麼不乾脆把我也敲暈了扔到山洞裡?”任瑤華譏誚地說道,還狠狠地瞥了在一旁坐著看熱鬧的李天佑一眼。
李天佑立即苦著喊冤臉道:“可不是我讓他這麼做的。而且冬生向來乖巧聽話,說不定是你身邊的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才惹得他發火的!是不是,冬生?”李天佑悄悄朝冬生使眼色。
冬生卻是搖頭老實道:“是屬下魯莽了。”
任瑤華冷哼道:“不過是個戲子,稱什麼屬下?主子沒規矩,慣得下頭的人也一個一個的都沒了規矩!”
這話李天佑卻是不愛聽了,他將手搭在冬生的肩頭斜睨了任瑤華一眼:“他是爺的人,爺說他是屬下他就是屬下,爺說他是爺哥,他就是爺哥!你又不姓李,關你什麼事?”
冬生嚇了一跳,忙道:“爺,屬下不敢當……”
李天佑用手掌重重推了他的頭一下:“也對,爺應該說你是爺弟讓你當爺哥,你也沒那個膽。”
任瑤華看著主僕兩人在那裡鬧,忍無可忍:“你們到底要不要把我的丫鬟弄回來!若是她們有個什麼差池,你以為你能脫得了干係!”
李天佑這才想起來,輕咳一聲小聲問冬生道:“你把人藏哪裡了?還是還給她吧?好男不與女鬥。”
冬生低頭道:“就在一個山洞裡,我敲暈她們的時候有注意力道,這會兒應該快醒了。”
任瑤期皺眉:“還是趕緊派人去一趟看看吧。免得他們醒過來後不見三姐回去報了大太太知道,那就麻煩了。”
冬生點頭道:“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將人弄過來。”
這會兒外頭又有人進來了,任瑤期聽到了香芹的聲音,便對冬生道:“夏生知不知道那個山洞?如果他知道的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