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應該問清楚蕭靖西和獻王府之前約定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補救?畢竟如果獻王這邊不可能幫忙的話,燕北王府也不是沒有人。
這麼想著,任瑤期心神也定了下來,只是她不知道容氏願不願意告訴她。如果容氏不說,她又要不要想什麼辦法來勸說?
容氏將任瑤期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卻並不說話,只低頭抿了一口茶,然後看著碗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任瑤期正想好了說辭,想要開口,卻聽見李乾的聲音在外頭道:“誰在裡頭?”
楚楚回道:“回老爺的話,是任五小姐來了,正與老夫人在屋裡說話呢。”
李乾“嗯”了一聲,然後腳步聲離著離著這裡原來越近。走進來了。
果然,不多會兒李乾就出現在了簾子邊。
任瑤期忙起身行禮:“外祖父。”
李乾點了點頭:“瑤期來了啊,容氏,讓廚下把那些野味都烤了讓她嚐嚐。”
容氏起身,等李乾在炕上坐下之後才與任瑤期坐下,笑道:“妾身已經吩咐下去了。”
李乾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炕桌上的那封信,他看了看容氏和任瑤期。然後伸手將信拿起來四平八穩地開啟看了。
任瑤期也沒有多想,以為李乾也與容氏一樣會拒絕蕭靖西所求,不想卻聽見李乾狐疑道:“蕭家小子怎麼這會兒才來信。人不是已經派去給他了嗎?難道還沒有到?”
任瑤期聞言一愣,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向李乾:“外祖父,你是說他向你借的人你已經借給他了?”
李乾點了點頭,看了任瑤期一眼又看向容氏:“這信不是她帶來的嗎?你沒告訴她?”
任瑤期也看向容氏。
容氏面色不改地笑道:“哦,妾身剛要說,您就進來了。”
任瑤期:“……”
容氏看了任瑤期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道:“妾身只是好奇為何他會把這封信交給王妃,讓王妃給瑤期送過來罷了。”
任瑤期鬱悶不已,原來容氏看到信之後就知道她白來一趟了,所以後面說的那些話只是試探她,不想她關心則亂,又因為容氏是她的至親而沒有防備,所以沒有看出破綻來,不但為蕭靖西辯解,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要從容氏這裡探些口風,現在回想起來任瑤期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任瑤期已經許久沒有體會這種挫敗感了。
李乾聞言也看了任瑤期一眼,然後拿起信又看了一遍,這一次李乾看著看著也皺起了眉頭來,然後他轉臉問任瑤期道:“這是他交給王妃,讓王妃給你的?”
任瑤期老老實實的點頭,她現在算是明白了,不管她怎麼自認聰明,有容氏在這裡,她的那點聰明只能算作是小聰明,一不小心就會被那點小聰明給誤了。
李乾摸著鬍鬚想了想,就在任瑤期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將信放下道:“容氏,我想了一上午,那隻馴養了許久的野雁也殺了清蒸吧。”
任瑤期:“……”
容氏好脾氣地回道:“今日已經有了一道當歸雞湯,野雁還是先讓倚紅養著吧。”
野雁和家雞……有什麼必然聯絡麼?
李乾想了想,四平八穩的點頭道:“嗯,都是禽類,那就暫且作罷了。”
任瑤期不由得絕倒。
“你們聊著,我去院子裡隨便走走,剛用了不少點心,消消食。”李乾拍了拍衣襬,起身道。
容氏和任瑤期忙起身,目送他出門。
等李乾走了之後,任瑤期和容氏復又坐下了,容氏才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按常理,任瑤期應該臉紅不好意思,然後說自己什麼也不想知道撇乾淨關係的,不過任瑤期卻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