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東方流瀾的聲音越發的輕微,柔和,沒有再叫“昊天”,而是親暱地叫了一聲“呆子”,含著一絲笑意,帶著一滴眼淚,正好擊中徐昊天的心,破碎了他那充滿殺氣的心靈。
多麼熟悉的叫聲啊,是在呼喚我嗎?可是是誰呢?徐昊天眼中密佈的殺氣漸漸化去,血紅漸淡,身上的無為真氣一收,七彩流光頓然消失不見,“噗”獻血噴出,原本劈向東方流瀾的一手,下來拂理過她吹亂的青絲,輕拂著她的臉頰,抹乾玉人的眼淚。轉化為清澈的雙眼注視著東方流瀾:“剛才是不是嚇著流瀾啦?”
東方流瀾搖搖頭,臉頰享受著徐昊天纖長的手的溫暖:“沒有,流瀾知道如果世間還有一個人能把昊天喚醒的話,那一定就是我,所以流瀾不怕。”
徐昊天愛戀的笑著,轉身扶起雲不平:“剛才晚輩得罪了,還忘前輩見諒。”
雲不平見徐昊天恢復正常,眼中再沒有嗜血的紅色,放下心來:“你能及時清醒過來就好,這麼幾十年第一次輸啊,還這麼慘,哎。”
看著雲不平嘆氣的樣子,東方流瀾笑道:“雲叔就不要嘆氣了,當年昊天出道不及數月到匈奴遇到悉天法王,還不是一樣把他打傷。”
“悉天法王?”雲不平開始笑了,“是啊,很久沒有見這些老朋友了,也是應該去找他們玩玩了,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做事情不要太沖動了。”晃悠悠的走了。
徐昊天知道,這一次雲不平是真地走了,心裡歉疚的看著被自己破壞的峽谷,知道下面掩埋了自己帶來的八百精騎的英魂,還有不少匈奴計程車兵,看著微微亮起的天空:想不到我徐昊天第一戰會如此慘敗,從容啊,你們十兄弟在下面不會寂寞了,現在又有八百個兄弟來陪你們了,你們看著我徐昊天,有朝一日定叫他們十倍償還。
星月看著左詩君不定的神情:“詩君怎麼啦?是不是擔心我大哥,你不會是……愛上我大哥了吧?”星月似乎十分艱難的出口問道。
“怎麼會呢?”左詩君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還是跳動了一下,“詩君身為清音閣的傳人還要繼承清音閣,怎麼會愛上誰呢?”
“為什麼不行呢?”星月十分的不明白,“娘說,蓮伯母當年還不是愛上我風伯伯,沒有回清音閣嗎?”
“那是師伯自己要走的路,而我要走的路卻可以肯定是要回清音閣的。”左詩君十分堅定的語氣令星月又反過來想,問道,“難道是我大哥不夠好,詩君看不上?”
左詩君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回答了:“星月,我實在是服你了,你這什麼思維啊?詩君是清音閣的繼承人,而清音閣的繼承人是不準嫁娶的,並不是因為你大哥他不好,這樣說不可明白?”
星月點著頭心裡還是怪怪的,怎麼會遇到不喜歡大哥的人,肯定是詩君瞎說,騙我。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沒有人會料到此時徐昊天所帶的八百精騎已經全軍覆滅,而徐昊天的第一戰,也就在他入魔之中結束了,當然更加沒有人會知道大漢三軍軍神,無敵的兵法大家的第一戰是如此的慘。
東方流瀾和徐昊天兩人走著,看到衛青的帥旗,無奈的苦笑著,別人是如此的相信自己,但是自己呢?又作了什麼事情,心境平和,深的自然之道的自己又怎麼會入魔呢?徐昊天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東方流瀾如朝霞般燦爛的看著自己,心下深感安慰,遇到東方流瀾,真的是自己一生的福分,這個恍若仙子般出塵的女子,為了自己放棄自己嚮往的幽靜,舒怡的山林生活,甘願來到江湖,置身刀光劍影,穿梭在沙場的刀劍和鮮血之中,自己除了好好愛她,還能說些什麼呢?是的,不必說什麼,只要好好愛她就夠了。
想到這裡,徐昊天牽起東方流瀾的玉手,邁開大步,走向衛青的接應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