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不驚回應道:“我也是想切身體會一下,這些年柏晗只能坐在輪椅上的痛苦。”
許柏晗看著江忘的眼眸,一瞬間越發地溫柔似水。
陸子箏坐到了江懷溪的身邊,忍不住輕聲地笑了,小聲問江懷溪道:“你們江家人是不是都這麼會說話?”
江懷溪卻不答反問道:“所以你是在誇我嗎?”
陸子箏眨了眨眼睛,輕哼一聲,沒有滿足江懷溪,不回答她。
江懷溪眯了眯眼睛,看著陸子箏淡淡一笑,也不計較,轉了話題,認真問許柏晗和江忘道:“先前聽你們說叔叔阿姨都已經知道你們的事了,現在怎麼樣了?”
江忘側過頭看了許柏晗一眼,牽了嘴角,淡淡一笑,淡聲道:“叔叔阿姨已經接受我們了,沒事了。”
陸子箏和江懷溪有些訝然,看到一旁的許柏晗神色有些黯然,直覺,應該沒有江忘說的這樣風輕雲淡。
果不其然,許柏晗咬了咬唇,補充道:“爸爸媽媽雖說接受了我們,但是,提了幾條苛刻過分的要求。”
許柏晗和父母坦白的那天傍晚,許柏韜奉命回去和父母講明來龍去脈,在陳述事實的基礎上,幾番渲染,許柏晗對江忘的情深不悔,非她不可,寧死不屈,懇求父母替許柏晗多考慮考慮,多體諒體諒,為許柏晗和江忘打了個好助攻。
那天晚上,許爸爸和許媽媽一起失眠到了天亮,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第二天早飯剛剛吃過,許爸爸便坐了車去了醫院,趕走了正在給江忘餵飯的許柏晗,與江忘進行了一場嚴肅的談判。
他本是想著以許柏韜給他描述的江忘的性子,以及,聽起來自己女兒愛江忘勝過江忘愛她這個事實,這大概會是一場難打的戰。於是他便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來應對,誓必要為他的傻女兒打一場翻身戰。卻不料,對他提出的幾點要求,江忘竟是,沒有多做猶豫,盡數,都答應了下來。
第一點,是最基本的要求。他要求江忘,勸服許柏晗去美國治腿,並且,陪同她一起過去。這一點,江忘自然是沒有二話。
第二點,他要求江忘和許柏晗在一起後,要和許柏晗一起住在許家,方便他們一起幫著照顧許柏晗。江忘沒有任何猶豫,也答應了。
第三點,他要求,回許家後,江忘要自己和她父親說明和許柏晗的關係,並且,取得她父親的同意。這一點,江忘皺了眉頭,不願意答應了。
許爸爸知道江忘對自己大哥的怨懟,於是退了一步,解釋道:“我並不是要求你要原諒你爸爸。只是,以後在家裡,抬頭不見低頭見。至少,不能夠讓我們一家人,讓柏晗在你爸爸面前抬不起頭,甚至,無端承擔罵名。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江忘咬著唇,思索良久,終於,還是為了許柏晗,點了頭。
於是,第四點,便是他最後的要求。他要求江忘等陪許柏晗治好了腿以後,要江忘辭去醫生的工作,進入許家的公司,和許柏韜一起打理公司,並且,在適當的時候,為許柏晗生一個孩子。
他說:“我只有柏晗和柏韜這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對我來說,一樣寶貝。柏韜現在和柏晗親近,但終究是還沒有成家,心性未定。我也得替柏晗留後路,等我和她媽媽百年之後,也要讓她終生無憂。柏晗心太軟,不適合經商,我也不忍心勉強她,我和她媽媽希望她找的另一半,是一個能夠幫著我們,許她一個一生無憂的人,我們都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至於孩子,我清楚柏晗的性子,她自小就對孩子十分親近,十分喜愛,再加上,她又,她又這樣地喜歡你,終有一天,她會忍不住想要為你生一個孩子。可是,你也知道,這十幾年來,她為你這樣折磨自己,身子哪裡還受得住。我不想柏晗有遺憾,卻更害怕她受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