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喃喃低吟,感激地對夜離天投過去一記注視,她知道,他這是在幫助她,告訴她一此作為前輩的心得,這一路來他一直在武學上指點著她,以夜離天的經驗和眼光,只要多多少少說上一點,就能令雲狂受益匪淺。
雲狂歪著小腦袋,露出深思之色,極目遠眺,遙看江水滾滾而來,如萬馬奔騰般地隆隆作響,一奈大江炮坑蜒蜒直奔天邊,彷彿無邊無際胸中頓覺一片明亮,彷彿有什麼東西豁然開朗,順利貫通,全身的內力急速運轉,興奮顫拌起來。深吸一。氣,雲狂只覺得驀然之間她的心中已包容了整個天地,自己就好像那天空中的飛鳥,逍遙灑脫,再無重負忍不住翻身而起,引吭高歌:“
滄海笑,滔滔兩岸湘,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刺一襟晚照”
清越奔放的聲音在長長的峽谷之間不住迴響,四周的船隻紛紛停駐了前進的腳步,不自覺的便在這艘小船旁邊排開了隊伍,不過一刻工夫就幾乎堵住了廣闊的江面。船艙裡的人迫不及待地鑽出,船艙外的人對著那小舟上的白衣少女投去炙熱的視線一張張臉上全是驚異讚歎之色,在她的歌聲之中彷彿已經迷失了自我。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秦遠之等人原本被夜離天趕到了艙後,突然聽到一陣悅耳的仙音,聽了一陣竟然是從自已船頭傳出來的,急忙偷偷摸模地在縫隙中瞧了一眼,眼睛頓時凸了出來,成了幾塊木頭,再不會動了。
少女張開雙臂傲立船頭,狂風過處,身上的白衣向後凜凜飄起,風姿綽約滿身靈氣,迎著日光,看上去竟比那廟宇裡的觀音菩薩還要聖潔。
夜離天再度被身側的少女驚豔了一把,好一個“笑”字,笑出了多少滄桑多少風雲笑看蒼生,眾人皆醉我獨醒。
他心裡一時也是萬丈豪情、壯志滿懷,忍不住同她一起放聲歌到:“滄海一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唱罷,一男一女一坐一站同時瘋狂大笑,聲音洪亮,傳出去很遠很遠,只把空中飛鳥也驚得顫拌落定,水中魚兒也震得跳出水面,峽谷的小天地裡,除了肆意瀟灑豪邁痴狂的笑聲再無他物
周圍大大小小的船隻已經在他們的船隻旁邊圍了一個大圄子,連前方的道路也開始不暢,雲狂卻似無所察覺,黑瞳緊閉,白紗覆蓋下的唇角狂著一抹奇異淡然的笑意彷彿沒有聽見四周紛紛暴起的鼓掌喝彩,歡呼叫好。
心中是萬籟俱寂,一片空靈。
驀地踏出一步身休前飄,雲狂在四座的驚呼之中躍至江上,足尖一點洶湧江水,身休藉著這少許的浮力扶搖旋身直上,周身的江面上“砰!砰砰,“連續幾聲,在她的四面八方激出十二道白色沖天水柱一股狂妄渾厚的氣息突然爆發,直達天際,少女在水花的襯托下愈發鍾靈神秀,各艘船上再次一片鴉雀無聲。
泰遠之揉揉眼睛,不由得怪叫了一聲:“見鬼!這是什麼?”
此時此刻,眼珠子掉在地上大呼見鬼的又何止他一個人?江中的少女已然落定水面,詭異的是,她竟然沒有沉下去,而是就那麼輕輕地站在江面上,對足下的滾滾江水視而不見,如履平地,就像站在家中庭院裡的那般悠閒,彷彿她站的地方不是波清洶湧的江面。
周圍船隻上,但凡略通武學者,無不震驚。
一個習武者,能夠踏波而行就是極為強大的高手了,然而踏波是不可能停駐在水面上的,能夠單憑水的浮力便穩住身體,不至下落就連紫竹高手也不行
秦遠之旁邊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