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孟瑜與何當歸的面,照實交代道:“公主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恰巧經過罷了,隔著一堵牆呢。怪奴婢沒講清楚,求公主恕罪!”
孟瑜看向孟婉,數落道:“二姐這回該明白了吧?何尚玉拿你當槍使,你還急不迭往上衝,你這不辨是非的性子,早晚要吃大虧!”
孟婉鼓了鼓腮幫,傷口發疼,又讓她發起火,指著何當歸叫道:“你看她,穿金戴玉,打扮得花枝招展!七哥都被皇帝關牢裡了,她一點都不傷心。”
沒等何當歸開口分辯,這次是孟賢為她說話:“二妹你先看看自己的穿戴,才更符合‘花枝招展’的說法吧!公主國色天香,穿著已是十分樸素,難掩麗質,總不能怪人家生得太美吧!況且七弟只是坐牢而已,你想讓公主穿孝服不成?”
孟婉抽泣著垂頭,李姨娘又憤然道:“就算全是那個何尚玉的錯,何當歸難道一點干係都不擔?那個何尚玉可是她的親妹妹!”
孟瑜見慣了李姨娘混淆黑白的厚臉皮,毫不給面子地揭穿道:“七嫂與何家是怎麼個情況,這個府裡有誰敢說不知道?小靜姐當初攔了又攔,不讓何家母女來做客,一旁煽風點火,等著看好戲的人,除了李姨娘你還有第二人選麼!”
李姨娘啞然,突然擦著眼淚說:“這個家裡人人欺負我們,都是夫人指使的你們,我們回李家,再也不回來了!”
孟賢和孟瑜一怔,沒料到李姨娘要鬧這麼大,還要回孃家搬救兵去?現在可沒精力陪她們鬥!
“熠迢,你去準備馬車。”何當歸道,“你親自送李姨娘上馬車,看著她進李家門。”
“是!”熠迢用提溜管事媳婦的法子,一抬手臂,拎起李姨娘就往外走。
孟婉撲上去哭:“娘,熠迢你好大狗膽,快放開我娘!我們自己會走,我也要一起回李家!”這家裡上上下下都嫌棄她是庶出,沒人打從心底瞧得起她,可父親孟善已經為她和徐家定了親,婚期就在三個月後。到時,她就住在外祖家不回來,看何當歸怎麼向孟家和徐家交代!
何當歸看透她的意圖,直接講明道:“二小姐你的臉,出了這扇門讓雨水一淋,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留疤。再者,你是待嫁新娘,不坐守閨閣修身養性,而要胡亂往外跑的話,傳到徐家耳中,萬一誤會你的操守而提出退親,那可就太惋惜了。我聽聞那徐家公子一表人才,錯過了很難再找第二家。”
“……”
毀容?退親?直接命中死穴!
孟婉說不出話來,也不去追她娘了。李姨娘的聲音越來越遠,呼喚著孟婉的小名,讓孟婉救娘。孟婉握了握拳,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何當歸看一眼管事媳婦,後者心領神會,跟著孟婉走了。
孟賢目光敬畏地望向何當歸,只見玉容無波,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才是公主的真正威儀嗎?不用發脾氣,就夠李姨娘母女受的了。
孟瑜有點擔心地問:“嫂子,父親母親那裡沒問題吧?就這麼打發李姨娘回孃家?”
何當歸回道:“無妨,公公為國事操心還操不完,家事就別讓他煩惱了。回孃家是李姨娘自己的意思,天要下雨,人要回家,誰能攔得住?”
孟瑜一愣,沒大聽明白。
孟賢卻又一次對何當歸刮目相看。如今的李姨娘和當初的赫赫氏一樣,都是在孟家出現危機的時候離開,只會讓人不齒,不會引起同情。
當年父親聽說赫赫氏不守節,只能共富貴,不能不共患難,一怒之下差點沒一刀將之斬殺。只是赫赫氏曾是結髮妻子,蘇夫人過門後,殺赫赫氏對蘇夫人名聲不好才沒動手。而李姨娘只是個妾室,沒有這種避諱。
也就是說,李姨娘這一次回了孃家,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有了赫赫氏的前車之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