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必死無疑。以後整個孟家都是我的,我肯收你,你該感激我才是。”
何當歸皺眉問:“天牢?你說的是連皇上也束手無策的絕壁天牢?”
孟賢得意地點頭道:“正是!當初先帝把天牢建在懸崖絕壁上,本是要利用天險防止犯人逃走,沒想到反過來被那些兇惡之徒利用,侵佔了整座天牢,地勢易守難攻。聽說最近被送進去的一批犯人,再丟出來的時候連屍骨都不全!”
何當歸垂睫,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知道了,你先放手吧。”
“你肯從我嗎?”
“嗯。”
“真的?!”孟賢有些不信,手下力道緊了緊。
何當歸櫻唇一彎,笑容亮得晃眼,“大爺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我沒什麼可挑的,但我真的沒派人監視你!”
“哦?香芝那丫鬟,不是你房裡的人?”孟賢輕佻地托起她的下巴,“香芝和一個姓宋的家丁合謀,府內府外都跟蹤監視我,難道不是你授意?”
“放開她,此事與她毫無關係。”
月下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說話的是一個僧人形狀的身影,“我才是香芝的幕後主使,用完她之後,殺人滅口也是我。”
孟賢認出這個聲音,驚慌地退後兩步,結巴著叫道:“是、是你!”
“對,是我。”僧人步步走近。
孟賢轉身就逃,再也無暇多看何當歸一眼,弄得何當歸反而莫名其妙起來,轉頭問那僧人:“孟賢為什麼這樣怕你,齊玄餘?”簡直就跟見了鬼一樣。
僧人齊玄餘答道:“他怕的人不是小僧,而是小僧的父親。”
“你父親?”
齊玄餘從頭解釋起來:“三十多年前,大漠中有個興旺的部族,以武力壓倒諸小國,自名‘大塔國’,他們的王被稱為狼王,我父親就是大塔國的國師。後來大塔國不敵大明鐵騎,國破人亡,只逃出了狼王四歲的弟弟,據聞流落江湖,我父親來大明就是為了尋找少主,沒想到朱元璋揀寶一樣揀他回宮,拜他當國師。”
何當歸打量齊玄餘的容貌,做出評價:“原來是外族人,難怪眼珠有異色,鼻樑也略顯高。那麼,你父親找到少主了?”
“找到了。”
“那麼他們現在是打算復國?”何當歸一根手指撐著下巴,“讓我想想,兔兒鎮起出的近千萬兩白銀、兵器和玉璽,本是漢王陳友諒留下的國庫,先帝又將之收進皇宮的地下寶庫,比如今的大國庫還富有。齊經和他的少主,盯上的就是這批覆國之資產吧?拿著錢招兵買馬,順手撬走大明幾個城池,他們就能復國了。”
頓了頓,齊玄餘說:“女人就是女人,野心太小了。”
“哈?”
齊玄餘嚴肅道:“普通的城池他們看不上,我父親他們的志向更大,除了地下寶庫,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城外騎兵營的兩萬精兵,以及孟賢掌握的御林軍,而下一步的目標,大概就是整個皇城。”
“騎兵營從前效忠燕王,如今名義上歸孟家管,齊經怎麼打起了他們主意?”何當歸眼前景象晃得厲害,擇一塊山石坐下。
“是真的,”陸江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接道,“他們在騎兵營埋了很多奸細,煽動軍心,如今兩萬人裡有兩千都是心向他們的。而支援他們完成這一行動的‘帝凰’,其據點就在何府。高絕、杜堯二人已奉命去搗毀那裡,你不會有意見吧?”
“你覺得呢?”何當歸陰氣森森地反問道。搗毀何家,她唯一的意見就是怕高絕太粗心,搗得不夠爛。
陸江北笑笑道:“我抓走了孟瑄,你還在為此事而生氣?”
“這是隔一天就能消氣的小事嗎?”何當歸磨牙。
陸江北大手拍頭,苦笑道:“真正該生氣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