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蕭素心吧。”
何當歸無可奈何,搖頭嘆氣道:“潛君你資質愚鈍,我看今日天色已晚,蕭姑娘的身子雖然是模板,可到底也是個活的,哪能這麼反覆的扎來扎去?不如等明天夜裡繼續吧,只是這兩日裡別叫她醒過來,否則她容顏殘敗的事鬧將出來,咱們再拿她開針就難了。”
柏煬柏點頭稱是,並保證道:“讓她一直睡覺,這個簡單,小道擺個鎖魂陣,保證十個孟瑄都叫不醒她。不過師父,你還記得俺的字是潛君,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呀,你看上去一臉狡黠、冷酷、無情,與先前大不相同矣。”
何當歸的羽睫上下一觸,然後緩緩揭開,面上重新有了天真無邪的神情,掩口笑道:“說什麼怪話呢,人家哪有你說的這麼好。天色不早,咱們快擺好陣法撤退吧。”
一時,鎖魂陣被擺好,何當歸變裝的藍衣姑娘已經是死人了,她就不能再在眾人面前露臉,於是決定去莊外的農舍借住。而柏煬柏要保證明天一白天都沒人來打擾蕭素心睡覺,於是就在蕭素心的床邊打了個地鋪,要是有李間等人隔著門來問安,他就用口技模仿蕭素心的聲音,將李間等人支開,不叫他們接近這裡。
柏煬柏已經想好,直到他從何當歸手裡把雲岐針法學個半熟,都要拿這個蕭素心來當針模,最好孟瑄孟瑛也留在青州城辦事別回來,那樣就能省去不少麻煩。因此他吹哨叫來一隻肥嘟嘟的信鴿,在橘黃的小腳上綁了一個信簡,令它傳信給孟瑄,就說何當歸已經進了青州城,這兩三天裡就去找他,讓他留在齊央宮的分舵不要亂跑。
吼吼,何丫頭要再被我霸佔兩天,小子你再等等吧,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哉?
等做好這些,柏煬柏安心睡去,第二天晌午時分,李間果然來敲蕭素心的房門,問姑娘一直沒出來是否身體有恙?柏煬柏捏著鼻子告訴他,倫家很好,只是心裡煩得慌,不想看見臭男人。李間在門外打了個哆嗦,又問飯菜是否送進房裡吃。柏煬柏用蕭素心的聲音說,飯菜要多多魚肉,就擱在門前廊下的臺階上,然後叫所有丫鬟嬤嬤全都外邊兒乘涼去,誰也不能來後堂,否則吵得他芳心煩亂,就要發飆了。於是李間退下,依言照辦。
當天夜裡,何當歸又潛進農莊,來蕭素心的房裡傳授柏煬柏針法。情形跟第一天差不多,柏煬柏人蠢,捧著針灸口訣一個字一個字的摳了一天,再比照著何當歸的素手銀針,總算有點兒入門的意思了。一晚上幾個時辰過去,針套中的銀針盡數而出,將睡死過去的蕭素心紮成了一隻刺蝟,柏煬柏才對雲岐針法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可這點學問,顯然達不到他的要求,因為他想學雲岐針法是因為……
柏煬柏掛上滿面討好的笑容,央求何當歸再多擔待些,多傳授他幾天。何當歸開始不允,說人憨沒藥醫,是他自己沒天分,再教一百年也是一樣,看來他天生與雲岐針法無緣了。柏煬柏再三央告何當歸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好歹傳他這門絕技,又提出在何當歸傳授針法的同時,他再教她幾種好玩兒的神技,可以拿來捉弄孟瑄,有趣極了。
何當歸勉強答應了,於是又約定了第三日繼續傳授,還是在夜裡,然後隔天夜裡又接著來。
就這樣,何當歸磨磨蹭蹭的教授,柏煬柏抓耳撓腮的習學,而蕭素心一直被迫睡著覺,十幾根銀針刺遍了她的十四經脈、奇經八脈、十五別絡、十二經別、十二經筋、十二皮部。這樣的情形維繫到第五日,柏煬柏的寶藥“太極丸”的藥效已經全部褪散了,然而,神奇的事情突然發生了,何當歸與柏煬柏都是始料未及,驚詫莫名。柏煬柏看後,當場就凌亂了:
“啊啊啊!腫麼會這樣,啊啊啊!腫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藥不是你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卻來問我。柏君你的藥是哪個年代的寶物,有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