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讓人沉醉其中的理由。
段曉樓越過孟瑄的頭頂,拉住了她的手,輕輕嘆道:“你的醫術還是這麼好,你看我的眼神也一樣,總是喜歡躲著我。讓我忍不住在想,你與我之間還不變如初。”
何當歸奪回自己的手,退後兩步說:“你下床來坐,我為你施針,孟瑄的傷適合沉睡調養,昨晚我紮了他的睡穴,看樣子效果很好。這張床太小,睡不開你們兩個,請下來吧。”
此時,段曉樓還沒從麻藥的藥性中脫出來,下床之後,他連路都走不穩,何當歸必須得從旁扶著才行。兩人相偎的一刻,她禁不住輕顫兩下,段曉樓把臉垂下來,鼻息正好落在她的頸窩間,一暖一涼地吹拂不止。
扶段曉樓坐在椅子上,何當歸才發現不合適,原來昨晚禦敵時,他將所有麻藥全都逼到上半身,造成的後果就是,現在腰部軟綿綿的,連坐都坐不穩。
何當歸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施針,過了一會兒,她需要用兩手拿針的時候,鬆開了扶他的手,下一刻,不知有心還是無意,他整個人猛地向前一栽,柔軟的唇覆在她的嘴角。
她正在專心致志地用銀針為他驅毒,不防他有這麼一招,因為他的胸口還有許多針頭!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
他像是誤沾了花蜜的蜜蜂,就算一開始倒下來是無心之舉,在品嚐過她的清甜後,他也無法鬆開扣在她腰間的手了。“”她雙手壓在他的胸側,努力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生怕那些銀針會被壓進去或折斷,那樣斷針隨血流動,流到臟腑各處,隨時可能要了段曉樓的命!
因為太關注這個,反而讓她沒有被輕薄後的惱怒,也沒有閉合牙關。他熱燙的舌滑進來,執意糾纏著她,讓她的感官裡只有他的氣息、他的力道和他的存在。
他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籠罩了她的呼吸,當她驚訝地瞪大眼睛時,能夠在他那雙深黑的眼瞳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冰涼的梨花香氣,與他衣上殘留的玉龍清酒的氣味,源源不絕地衝擊著她。
“唔,放開——”
發現面對一個如此虛弱的段曉樓,她的力氣仍然遠遠輸給他,而他強大的力道扣在她身後,似乎要將她狠狠揉進胸膛。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地感受他的強大蠻橫,因為他從來不曾這樣對待過她。她垂眸看一眼他的胸口,不由驚慌失措,也顧不上同他計較了。
她剛在段曉樓的胸口插了二十多根銀針和梅花小針,正常平躺的情況下,這些針都非常危險,只有好大夫才能掌控。段曉樓這麼著,分明是自找死路,難道他想自殺?
何當歸一陣驚慌顫抖,勉強想推開他,但是兩人之間的力量天差地別,她根本推不動他的高大身軀,又要顧及著不能碰到他胸口的銀針。她雙手落在他寬厚的肩上,不住地猛烈敲打著,他卻只是更加深了唇舌上的掠奪和佔有,將屬於他的溫熱氣息,傾吐入她的口中。
“你——”
他溫熱的氣息撲向她燙熱的腮頰,狠狠加深了這個吻,他探出舌尖尋找她的粉舌,當兩人舌尖一觸,仿如通電,兩人的身子都深深一震,情慾的危險種子像是被點燃了的焰火引信,一發不可收拾。
當段曉樓的手指滑進她的衣襟裡,處處點燃火花的時候,何當歸終於忍無可忍,隨手抄起桌上一個裝金創藥的瓷瓶,手腕一抖,準確地砸上旁邊榻上的孟瑄的腦門!
“咚!”
睡!看你還睡!你老婆在被人欺負,你是死人嗎?
孟瑄的腦門上立刻腫起一個小包,眼皮也青了一塊,可均勻平穩的鼾聲絲毫沒有間斷。他嘟起嘴巴哼哼兩聲,轉個身,背朝著他們,睡得很是香甜。
何當歸氣不打一處來,枉孟瑄還自稱高手,他怎麼半點警覺性都沒有?萬一她扔的是一把刀呢?
不過,慶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