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中,半身置於火中,雙手暗暗握掌成拳,咬牙舒氣,默默紓解這一種連九天十地的神仙洞府中都尋不到的快意。
“沒錯,”何當歸決心將可以講給孟瑄聽的那部分全數告訴他,讓他不再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假想情敵而自苦,於是她從頭講道,“是這樣,我跟老太太從水商觀回羅府那次,老太太駕車的馬出了問題,在鬧市狂奔亂撞,被迎面馬車上出來的風揚止住奔勢,救了老太太,就這樣,風揚馬車上的那個男人就跟我們一起回了羅府。”
“他是……朱權?”孟瑄溫香軟玉滿懷,只要一低頭,一撅嘴,就可以吻上佳人的光潔瑩玉的額頭,於是,他就依著心意這樣做了。
何當歸覺得額頭被溫熱的氣息覆蓋,半闔上眼睛,說道:“那個男人你也見過的,他叫寧淵,與風揚結伴為友,一同在羅府做客,你同他還在宴席上坐對桌吃飯呢。你不覺得寧淵的臉很像一個人嗎?”
“是啊,初見時我也被驚了一下。”孟瑄調整一個姿勢,用手臂將懷中人往上移一些,臉上又露出色相來,翕動著鼻孔要求道:“嘴巴苦,要吃糖。”眼睛鎖定的是那兩瓣櫻紅柔軟的唇。
何當歸手下動作驀然一僵,詫異地問:“你能動彈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解封了,我還以為要到晚上才行……那……你自己來吧。”
孟瑄大急,嘶聲叫道:“我只有胳膊能艱難地挪動一點,兩隻手上還僵直麻木著呢,小逸你怎麼可以救一半不救一半!這樣跟不救有什麼區別?不能停,小逸,求你了。”為了這個女孩兒,如今他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女孩兒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又動起來,他低低呻吟一聲,然後又無恥地嘟起嘴巴,要求道:“吃糖,糖~~”
何當歸窘然別過臉,盯著帳幔上的花紋說:“等我說完哪,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同朱權的關係麼,現在我從頭講給你聽,你又這樣!”
孟瑄開心道:“什麼朱權,讓他見鬼去吧,小逸你一整個活生生的人都到我懷裡了,我還問他做什麼?來嘛~~小逸,咱們倆的好時候,提旁人做什麼,再讓我親一回,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何當歸覺到身下的胸膛蠢蠢欲動,連忙焦急制止道:“不行,孟瑄,你別再亂動了,你的傷口包紮一次又扯壞一次,如今已經是第三次了。你不要仗著自己體魄強健就亂來,我瞧著你的傷口雖然不深,也沒有毒,卻是怪異得很,已過去這許久了還在流血,到底是誰劍傷於你?”
孟瑄不答她的話,只嘟著嘴巴,做出一個要親親的夢幻表情,何當歸無奈一刻,俯臉就他,他卻焦急瞪眼道“下面也要,下面不能停,一停就比最初更難受了!”說完終於如願以償地叼走湊上來的唇瓣,與之極盡纏綿。
這一次兩人都專心致志地沉浸在這個吻中,一開始兩人四目交接,同時在對方眼瞳中找自己的影子,而後兩人又不約而同地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更能體味到氣息交接的細膩悱惻。等一個深長的吻結束,何當歸氣喘吁吁地落在孟瑄的胸口,堅持問著:“你的傷口……誰傷了你?你一直流血不止,你同我講了實話,我才能更好地為你療傷。”
孟瑄像吃飽了魚兒的貓咪,笑出兩排齊白的牙齒,告訴她:“莫擔心,我的傷處並沒有什麼不同,傷我的人,小逸你大概也認得,就是那個跟寧淵長相酷似的錦衣衛陸江北,此人非常厲害,不過下次我不會輸給他。我這次吃他一劍,全都是因為你呢,小逸。”
“因為我?”何當歸詫異看他,“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與錦衣衛為敵?你們不都是皇帝的人嗎?”
孟瑄眼角蘊出兩汪淚,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哀聲道:“手不能停,你能再加點兒勁嗎?”依言加了勁,孟瑄又痛苦嚎叫道,“嗷~~不是用抓的!嗷~~小逸你又在謀殺親夫了!”
見他這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