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憤道:“這麼巧?我也是得連說上五天八夜的節奏,走!咱們一塊兒闖出這個魔王的巢穴!”
何當歸瞄一眼不遠處的臉色青紫藍交替的孟瑛,小聲附耳勸阻說:“孟瑛那廝非常心狠手辣陰險毒辣辣手無情,咱們兩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哪能逃出他的魔掌呢?不如寧耐一時,等孟瑄的情況稍微恢復,又或者別有良機的時候,咱們再一鼓作氣勢如虎,用機智的謀略從此地逃離。”
廖青兒覺得有理,鬆口氣說:“還好遇上了你,否則我真不敢從這裡過夜,總覺得叫孟瑛殺死的那個人還跟著我們呢……走,咱們找地方說話去。”
何當歸斜瞟一眼舉著“實幹派?整改隊”、拎著魚網的孟瑛公子與那幾名管事,問青兒:“你又在搗鼓什麼名堂?你不理睬你的整改隊了?還有,你跟孟瑛是怎麼認識的?他可不是好人哪,你可不能失陷在他手上。”
“英雌所見略同,”廖青兒點頭道,“果然帥哥只能遠距離參觀,這次我明白這個道理了,只要能活著回關府,我斬雞頭燒黃表發誓,下一個一定不再挑長得帥的。”
“嗯?活著回去?”何當歸雖有心敗壞孟瑛的名聲,但也不覺得他有青兒說的那麼兇殘,殺人,他應該不至於吧……
“那個……”熠彤湊上來說,“奶奶呀,我要進城去送一趟藥,順便辦件四老爺交辦的事,大約明日這個時候才回來。清園的管家是毛豆,就在前院正堂執事,您有什麼事都只管去找他,但有所命,他無敢不從。至於別的事,”他意味深長地拖了下腔,暗示帛兒的事,“等小的回來後跟您細講,反正我們爺在此事上是個冤大頭,您可莫錯怪了他。”
何當歸沉吟點頭道:“那你去吧,要是你方便,就去羅府桃夭院找小遊傳個話,讓他備了車馬轎子來這裡接我。”
“您還是要走?”熠彤劍眉皺起,嚇得草木皆兵的青兒往何當歸身後一縮。
“沒有一直住下去的道理。”
要是開頭就這麼不清不楚地跟了孟瑄,往後更要有下人拿這個說事兒了。羅府那些下人,她就見得多了,心順時什麼都說好,給的賞賜也笑眯眯地接著;心不順時,看著屋裡錦衣玉食的主子,個個在心裡都是眼紅的,一點兒小事鬧騰起來,急赤白臉的什麼渾話都說得出口。君子防未然,既然她是打算跟孟瑄長長久久過下去的,就更不能不提防小人的嘴,不防著點細節問題。一旦傳出難聽的話來,不光是她,連帶著孟瑄的名聲也跟著受損。
熠彤磨蹭一下,又期期艾艾地開口說:“那個,昕園遣來的人還淨等著咱們一句回話呢,奶奶你要是便宜,就給個回信兒吧。”
何當歸當然不會希望齊玄餘出事,不過她也不大相信,那麼厲害的人物,會被小小毒蜂送上西天。於是她點頭說:“之前我見有人被‘尖芒蜂’蟄了臉,就隨口說了個應急的方子給我的丫頭柳穗,讓她傳給來抬傷者的人,大概他們那邊沒交接清楚。既如此,你讓人將我那丫頭柳穗找來,我再面授機密,告訴她一個能救人的法兒。”
“機密?”熠彤感到不可思議,“治個蜂毒有什麼機密的?”
何當歸挑眉:“當然機密了,我的方子是祖傳秘方,專治尖芒蜂蟄腫。你們瞧不上,就自己想辦法醫他去呀。”熠彤應了一聲“奶奶有理”就退下去。
青兒攀著何當歸個胳膊,笑道:“真有意思,你還沒當‘媽媽’,倒先當起‘奶奶’來了,這個‘奶奶’來得可真便宜。”
何當歸微笑解釋說:“聽說孟家老一輩的直系尊長,如今就只剩孟瑄的祖母,孟老太君在堂,因此下面,孟瑄的父親保定伯就是‘老爺’,公子稱‘爺’也是順著來的。他是‘七爺’,那他的正室自然就是孟家的‘七奶奶’了,而我不是正室,也不該被稱呼這一聲‘奶奶’。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