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永樂”年號,她知、孟瑄知,怎麼現在又冒出了第三個知道此事的人?
光知道一個年號猶可,畢竟孟瑄知道的那些事也有可能講給他師父聽,可,孟兮還能喝出她泡出的茶的“年代”?這也太懸乎了吧,她這個泡茶之人尚且嘗不出來呢,宋友的“宋氏茶藝”多年前就名動江南江北,有什麼可區分的?她只是有意給新拜的師父留個好印象,她才用房中那些略顯普通的茶具茶葉,發揮了她最精湛的茶上功夫,凝氣靜心泡了一壺好茶孝敬師長,難道這樣也有問題?還讓不讓人活了!為何孟兮還說,她患有不孕之症?是因為體內的七日清餘毒沒肅清?陸江北在哪裡?
看著終於呆若木雞,連動彈都不能動彈的何當歸,孟瑛的心情大好,再次拿出袖中的碎赤金珠錦盒,放到何當歸眼前,說:“小爺給你說了這麼多機密,禮尚往來,你也答小爺三個問題,答得對有賞。問題一,廖青兒為什麼這麼怪,你能聽懂她說的話嗎?”
何當歸呆滯的目光從錦盒上移動道孟瑛的鼻子上,凝固不動。
孟瑛撓著下巴,邊想邊問:“問題二,她許配人家了沒?嗯……她有沒有跟你提過我的名字,提完後有沒有羞澀的表現?問題三麼,她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她為什麼一直寄居在關府,她跟關白關墨二人的關係如何?好,暫時先問這三個問題,快答快答!”孟瑛催促道,“我向蟬衣打聽過,你和青青是最好的朋友,她的事你肯定全部都知道!”
何當歸回過神來,從孟瑛手中接過錦盒,反問他:“你為何要問這些問題,你瞧上我家青兒了?你瞧上她什麼了?”
孟瑛面上表情古怪,悶半天悶出話來:“瑄弟是你家的,青青怎麼還是你家的!磨蹭什麼,小爺問你你就快答,我的事不用你管!快說啊,說完了我心情一好,就把瑄弟從小的糗事講給你聽。”他無良地提出瞭如此交換條件。
何當歸研究一會兒他的表情,然後低頭玩著盒子,慢吞吞答道:“青兒怪當然有她的原因,她口中的怪詞,是跟某西洋傳教士學來的。許配人家的問題……倒是還沒提上日程,不過心上人已經有了,是誰我不能說,你得親自去問,又或者我徵求了她的意見才能告訴你。至於三公子你,半月前在桃夭院那次,我是第一回聽說你的大名寶號‘孟瑛’,而且很確定,我跟青兒在一起三年,這兩個字沒從她的嘴裡出來過。羞澀的表現,她只對某人表現過,那人的名字我還是無、可、奉、告。再說到她喜歡吃的東西,那可就多了,比如掛糊炸雞、雞蛋卷兒、棒棒糖、棉花糖、藥糖……”
“她喜歡什麼人?!”孟瑛暴躁地打斷她,“是關白關墨嗎?”
“不是。”
“是澄煦書院的學子嗎?”
“不是。”
“……是廖家的世交姻親嗎?”
“不知道,”何當歸誠實地說,“我不知道他們兩家有否連親,算不算世交。”
“……是廖之遠的同僚嗎?”孟瑛繼續出選擇題。
何當歸搖頭說:“不告訴你。”
孟瑛的雙目瞪得比牛眼還大,得出了結論:“她喜歡廖之遠的同僚,她的心上人在錦衣衛中!是誰?他是誰!高絕?陸江北?段曉樓?宋非?杜堯?蔣毅?蔣邳?”
何當歸晃盪著腦袋說:“不告訴你。”她“啪嗒”開啟錦盒,見裡面有根做工精緻的雙魚形木簪,香味兒襲面而來,她不由挑眉道,“沉香木簪?材料是上等的,可惜雕工差了點,材料與雕工如此不匹配,莫非此簪乃是出自三公子你的手藝,要贈予青兒的髮間佩戴?”她笑目一眼孟瑛漲紅的臉,揣測說,“你將價值幾百兩的錦盒兒送我,等我開啟錦盒的時候,你就突然冒出一句,‘啊,原來裡面還有根簪子哪!看樣子不是什麼值錢貨,也不適合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