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縱使盡最大的力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甚至還要死在她的手裡。
真是可笑,可悲,她的一生只能是這樣,終其所有的努力也改變不了。
罷了,不如就讓這個女人幫她解脫吧,或許死後她的靈魂還能逃離那個可怕的地方,哪怕只做個孤魂野鬼也是好的。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空氣中那股血腥味也不是那麼的刺鼻,她就這樣躺在這塊冰冷的土地上,緊握的雙拳終是緩緩鬆開,一動也不動。那雙未曾閉上的雙眼,卻直直的看著桑千雪,好似在對她說著什麼。
《妙齡王妃要休夫【完結】》第2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站在原處,桑千雪自始至終都未曾移動半分,可臉頰卻不似先前那般白皙,雪色的瞳孔也漸漸恢復如初,胸口氣血湧動難以抑制,她只得緊咬著牙關,生怕現在自己的狼狽模樣下一刻便被那人看到。
不遠處的地面,那抹鮮豔的紅猶如殘敗的紅梅,任風翻飛。直視著那雙再無生氣的大眼,桑千雪在調息過後才抬腳緩步走上前,從腰間掏出一個青色小瓷瓶,凝視著躺在地上那抹豔紅,緩緩開口道,“你這樣瞪著我,定是想說你已不想再回那個地方,更不想做個傀儡娃娃吧!”
那樣詭異兇險的地方,任誰也不再想去了吧!
拔掉瓶塞,她微垂眼瞼,將瓶中無色無味的藥水倒在那片紅色上,僅片刻,這雪白的地面便凹下一個近乎人形的坑,血紅的液體與那雪水瞬間滲入雪地,將這一片都染得好似血色的琥珀一般。
人的生命,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脆弱,只需要片刻就能灰飛煙滅。不論生前是高貴如神祗,還是低賤如難民,到死的那一刻他們便歸於平等,都是這般的脆弱,任誰也逃不掉。
人死,便是一了百了。
於她,也是一樣‘‘‘‘‘‘
直到那片血色琥珀散開至最遠的地方,她才收回視線,將那瓶子扔到了遠處。這一次,她再沒有先前的懼怕慌亂,眼底最深處的那抹平靜,就連遠處走來的男子看了,心中亦是暗驚。
不以為然的理了理衣服,她終是放下斗篷的帽子,那張精緻且毫無波瀾的臉幾日都未見過陽光,在這雪地中愈發的顯得蒼白。
對面,那道青色的身影終是不急不緩的走來,一點點的靠近,直到在她身前五步開外,他才停下了腳步。看著腳下踩著的這片血色的地面,他不禁冷冷一笑,“恩,辦得不錯,這次知道斬草除根了。少了一個人,你確實少了許多麻煩,也多了兩分勝算。我的孩子,接下來你打算怎樣對付我呢?”
“很簡單,要你死。”沒有任何的遲疑,桑千雪並未與之對視,眼中卻依舊平靜如水,彷彿這個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這句看似好笑的大話,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要他死,她當然辦不到,一年多前都無法辦到,更何況此時她還有傷在身。
所以,這次不是他死,便是她亡。
他死了,自然沒有人再可以威脅蕭景月的生命‘‘‘‘‘‘
而他活著,她死了,他應該也會覺得這樣一個人的遊戲實在是不好玩,不會再讓那些不相干的人為她忍受折磨了。
此兩樣,於她都是有益無害,有何不可。
至於,她這條命,本就是撿來的,不要也罷‘‘‘‘‘‘
——要他死!
站在原處,男子不由得渾身一怔,神色也在那一刻變得有些恍惚。
這句話他已經很久再沒有聽過任何人說起了,一如一年多以前,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天台上,當著諸多教徒揚劍指向他,一字一句的說,“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是定不會接受你的安排,成為你的傀儡的。”
呵!一年多了,這句久違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