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問道。
徐琳點點頭,看了眼王澤民,說道:“不管如何,既然都是大災難下的倖存者,不是同胞也是朋友,還是主動下去見見為好。”
王澤民聽了她的話也點了點頭,當先起身道:“走吧大家,讓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來者是何方神聖!”
在他的號召下,所有人都稀稀拉拉站起身,一個挨著一個走出了房間。
當他們剛一踏出宿舍樓,卻發現那波人彷彿早就知道他們要下來一樣,已經站在門前等待著他們。
王澤民眯著眼睛凝視著來人。對面一共六人,兩個年紀與他們相仿,甚至更加年輕一些,也許二十歲都不到。剩下四個人看樣子都有三十來歲了,一個穿著身工廠工作服,看上去是個工人;一個穿著樸實低廉的西裝,不到四十歲的年紀臉上已經皺滿褶子,彷彿永遠帶著虛榮諂媚的笑,看上去是都市公司裡多年不得升遷的小職員。相比這二人,另外兩個中年人則顯得沒什麼特點,神情總是帶著緊張,不苟言笑。
王澤民打量了一圈,最後意外的發現,對面這群人的頭領竟然可能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年輕人!
此時此刻,那個染著一頭五顏六色頭髮,身上重金屬風打扮,戴了一胳膊金屬手鐲的年輕人也在打量著王澤民一方,只不過他的神情絲毫不像王澤民等人那麼緊張,也沒有在大災難中逃過一劫後的疲憊、恐懼、欣喜或僥倖。相反,他的眼神中表現出更多的,居然是一種玩味。
是的,玩味。彷彿是貓在確認了老鼠已經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在享受美味前,反覆戲弄後者時的神情。
王澤民捏了捏拳頭,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不管對方經歷如何,人品如何,單是這一個神態,就足以讓自己討厭起他了。
但無論如何,作為大災變後倖存下來的人類,彼此之間應該更加懂得團結。非主流青年的神態固然讓人討厭,但也不好因為這麼主觀的判斷就疏遠人家,否則若是誤會了,豈不是讓人寒心?
王澤民也算是個有心胸的人,看對方渾然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便當先掛著笑容走過去,朝非主流男伸出了右手,大方地笑道:“哈哈,你們好啊!在這個時候能遇到其他活著的人類真是太好了!我叫王澤民,身後的都是同學和老師,我們都是從d市大學逃難出來的。”
為了以示禮貌,王澤民說這一席話的過程中都是伸著手的,他滿以為自己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即使再高傲,也該搭個話了不是?
然而他徹底想錯了。在他伸手與說話的全過程中,非主流男的視線根本一刻都未曾放在他的身上,而是視他如空氣一般,直接穿過他,繼續悠悠地打量著他身後的人,絲毫沒有伸手回握的意思!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在兩個兩方陣營交往時,還有什麼能比一方的頭領主動握手卻換不來對方的一個眼神要更加過分,更加恥辱的麼!
這樣的對待,即使是受過挫折,心性內斂了不少的王澤民也要立時勃然大怒了!
老子擺出了一方之主的姿態,給足了你們面子,想你們同是倖存者,總不會太過分。沒想到,卻落得如此對待!
他伸出去的手陡然化掌為指,下一刻就要氣急敗壞地向對方那一頭花花綠綠的腦袋戳去!
然而,就在這時,非主流男忽然毫無徵兆地將目光收回到王澤民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間放射出某種懾人的光芒,那目光之鋒利,簡直要把王澤民的臉割裂成前段萬段!
也就是這麼一看,王澤民來勢洶洶的一指竟然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唔!這!”他渾身突然顫抖起來,接著彷彿提線木偶一般,伸在空中的食指居然十分僵硬的一點點屈了回去,收回到褲線兩側,原本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