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這邊看上去人多勢眾,而另一方的兩個人,會不會便是她正在找的張寄北和元愷?
抱著這種念頭,文笙再看鐘天政身邊的人,雖然看不大清楚,隱約也能認出來:灰衣披髮的應該是卜雲,卜雲左右分別是娃娃臉和那個面色黝黑的高個子少年。
這時候,就見卜雲邁步上前,在水潭邊站定,一手託著“鐵煞鈴”,另一隻手對著數丈外的兩人戳戳點點,似乎頗為激動。
若對方是張寄北的話,就算聽不清卜雲此刻在說什麼,文笙也猜得到,肯定是先翻舊賬斥責怒罵一番,然後重提約鬥。
背靠峭壁那人作勢要挺身而出,被另外一人舉手攔住。
由這一個動作,文笙便輕易判斷出來,這個正舉手阻攔的人當是張寄北無疑。
文笙實在是好奇,鍾天政到底以什麼手段令張寄北甩開了那麼多同行的高手,只帶著元愷一人自投羅網?
張寄北衝著鍾天政、卜雲等人打了幾個手勢,看樣子還在試圖交涉。
過了片刻,他將洞簫對到了唇邊,“嗚”地一聲,一道簫聲直飛出來。
“哈哈,哈哈!”卜雲仰天狂笑,將右手舉過頭頂,手腕一搖,晃動了“鐵煞鈴”。
若說十餘年前的那場比鬥,卜雲因為無意間喝下“神仙散”吃了暗虧,那麼今天,張寄北全無防備,所使的樂器不是自己擅長的八孔骨笛,怎麼說這也不能算是一場公平的較量。
被逼無奈,不得不戰。
難怪卜雲的笑聲中帶著一報還一報的快意。
簫聲清亮,如蒼鷹展翅,在山谷上空不住盤旋,發出一聲聲啼鳴,尋找獵物,尋找著可乘之機。有經驗,亦有無窮的耐心,隨著準備著疾撲而至,抓扯,撕裂!
即使到了這般時候,張寄北的簫聲依舊不似旁人那般如泣如訴,由中聽不到絲毫窮途末路的哀傷與失落。
若說張寄北的簫聲似鷹,那麼卜雲的“鐵煞鈴”就像是肆虐而毫無規律的亂流。
二者相持的時間不是很長,尖銳的鈴聲便打破了僵局。
“嗤嗤”尖嘯像是要凌遲它所接近的一切事物,迫使得包括鍾天政在內,山谷中的其他人不得不向後退出稍許。
亂流裹住了那隻蒼鷹,兩下糾纏,慢慢形成一團刺眼的白光。
這時候,有人匆匆進谷,趕到鍾天政身後,以一個卑微虔誠的姿勢跪倒,不知向他稟報了些什麼。
隨即,鍾天政抬起頭,往這一大片山坡望來。
雖然文笙篤定他不可能發現自己,但卻仍然感覺到了那銳利的目光。
鍾天政吩咐兩句,揮了下手,很快就有二三十人飛撲出谷。
鍾天政這是興師動眾,派人捉拿王十三來了。
文笙不以為意,張寄北和卜雲的這場拼鬥正進行到關鍵時刻,相信很快就會分出勝負來,看戲看全套,既然湊巧遇到了,哪有這時候迴避的道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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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張寄北之死
張寄北要輸!
這一場賭鬥無關實力,從他甩下其他人,只帶著元愷來到這山谷便已經註定了結果。
文笙想等著看,張寄北輸了之後又會如何。
毋庸置疑,卜雲想要張寄北的命,但在這裡,真正說話算的人不是他,而是鍾天政。
鍾天政會殺掉張寄北麼?因為不敢確定,所以才要眼見為實。
叫文笙覺著意外的是,目睹這一切的王十三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也不知這小子藏到哪裡去了,是眼看對方人多勢眾,自知不敵,所以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