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腦子裡湧出來,他和遲靜言明明不熟啊,怎麼會有種自然熟的感覺,而且還一點都不覺得唐突。
遲靜言愣了下,笑了,“如果張先生想幫我帶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張鶴鳴連連擺手,苦著張臉望著遲靜言,“七王妃,我膽子小,你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
遲靜言也的確怕把張鶴鳴嚇跑了,果然見好就收,斂起笑,正色看著張鶴鳴,“張先生,我想麻煩你另外一件事。”
張鶴鳴飛快點頭,“七王妃,不用這裡見外,有什麼事,請儘管開口。”
心裡暗道,最好要我幫忙的事情越多越好,這樣的話,他和樓封做過交易一事,就算有一天被遲靜言知道了,後果也不會太嚴重。
看到張鶴鳴點頭,下一秒鐘,遲靜言就把手裡的襁褓遞給張鶴鳴。
張鶴鳴看到有東西遞來,本能地就伸出手去接,等兩隻手都伸出去,再想後悔就來不及了。
遲靜言遞來的是襁褓,裡面裹的是活生生的孩子,又不能像物件一樣,隨手就扔掉。
嗚嗚……
張鶴鳴苦著張臉,很想哭好不好,想他的一雙手,除了拿畫筆畫美人,就是遊走在美人細嫩的肌膚上找靈感,何時抱過孩子。
低頭看了下,雖然他的醫術和正常的大夫不一樣,好歹也是學醫的,從襁褓裡孩子露出的那張皺巴巴毛茸茸的小臉就知道這孩子才出生。
託著襁褓的手,下意識地就收緊了,這麼嬌嫩的孩子可馬虎不得。
“七王妃……”低著頭又檢查了遍自己抱的姿勢,覺得安全無虞,這才抬起眼睛看向遲靜言,“你找我來到底所謂何事?”
從遲靜言抱著孩子呵護備至的樣子,就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也很在乎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像他想的那樣,把他喊來,就是把孩子扔給他帶。
有件事,張鶴鳴藏在心裡沒有對任何人講,就在剛才,遲靜言把襁褓忽然間遞給他,他心裡湧出的第一個感覺是,難不成他在外面風流時,順帶出了附屬品,而他渾然不覺。
不應該啊,他雖然風流,卻不下流,生個孩子出來總是要時間的。
他低頭看著襁褓裡的小臉,腦子裡開始高速運轉,俗話說十月懷胎是一朝分娩,十個月前他到底和哪個女人發生過那種關係。
十個月前……
呵呵,時間過去那麼久,張鶴鳴卻清清楚楚地記得十個月前他在幹什麼。
要問為什麼連十天前做過什麼都忘了的張鶴鳴,怎麼唯獨記得十月前的事,還著呢是有原因的。
還記得他所開妓院裡的,從不見客,更不接客,只是空掛著頭牌之名的如意嗎?
十個月前,他帶著如意正在江南寫生,帶她去江南看春色,也算是彌補過去很長時間對如意的歉疚。
如意想要什麼,即便她從沒說過,他也很清楚,如意想要的很簡單,對一個女人來說也無可厚非,可是,她想索取的物件是他張鶴鳴啊。
他自從愛慕師孃,被師傅打斷了腿,趕出師門,就把心門關上了,平時再怎麼樣也沒關係,唯獨婚姻是他所抗拒和不願意的。
確定十個月前不可能遺漏種子在外面,張鶴鳴是前所未有的開心,已經辜負瞭如意這麼多年,總算沒有在這件事上讓她失望。
張鶴鳴低著頭,以為他的心事沒有被遲靜言察覺,殊不知,遲靜言是在現代時,心理學可是學得相當好,早猜到他在想什麼,只是他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就裝糊塗好了。
聽到他再次反問找他來的目的,遲靜言也沒再說其他的,順著他的話朝下說道:“張先生,這次請你來,是想麻煩你幫襁褓中的孩子檢查一下身體。”
張鶴鳴愣了愣,就算再怎麼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