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走出去幾步後,回頭朝也正朝她看來的紅煙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紅煙笑了。
……
今天入宮赴宴大大臣還真不少,他們對遲靜言的熟悉,似乎遠遠超過了端木亦塵,一個個基本都是先喊王妃,再喊王爺。
天寒地凍,再加上御花園正在修建什麼人工湖,宴會就設在上朝用的金鑾殿。
端木亦塵和遲靜言剛坐下,就聽到太監扯著尖銳的嗓子大喊,“皇上駕到!”
南珠串成的珠簾一陣晃動,有人走了出來,坐到龍椅上。
遲靜言看到端木亦元,就想到後背的傷,雖然貼藥膏了,還是很疼,她是怕端木亦塵多想才騙他是侍衛打她的,其實那一掌,是端木亦元打的,可見,他的身手也不差。
端木亦元很善於偽裝,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按照宮中規矩,在宴會開始前,他說了很多祈求上天保佑大軒皇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的話,接著周福寧宣佈宮宴開始。
遲靜言就只顧吃自己面前的東西,目不斜視,省得又和不該對視的人對視上了。
即便這樣,她還是能感覺到至少有兩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其中一道是當她還是棋子時,布她這顆棋子的主人——端木亦元。
還有一個,她是真心不想看到他,因為每次看到他,她佔據的這具身體,自己就會情不自禁。
遲延庭作為遲府的代表,也作為過去一年裡,立過顯赫戰功的功臣,位置剛好被安排在遲靜言的對面。
什麼顯赫的功臣?所以有資格和王爺王妃坐一樣的位置,她懷疑根本就是端木亦元故意安排的。
別看人不怎麼聰明,壞水倒是一肚子。
不管邊關再怎麼在開戰,朝中該怎麼歌舞昇平依然還是怎麼歌舞昇平。
遲靜言還真的挺喜歡看真人跳舞,尤其還是古代這些純天然的美女。
一曲完,端木亦元又有話要說:“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裡,朕要向諸位愛卿宣佈一件喜事。”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小聲議論起來,什麼喜事?難道是宮裡又有娘娘懷孕了?
最暗暗竊喜的莫過於高大人,他以為是女兒惠妃有喜拉。
這喜事真的和女人有關,不過卻不是宮裡的娘娘懷孕,而是很早以前消失不見的娘娘忽然找到了。
費靈玉從外面走進來,不要說遲靜言,就連端木亦塵也很驚訝。
先帝宸妃娘娘的絕世容貌,很多大臣都有幸見過,真的很難把眼前這個以黑紗遮面,連面容都不敢露出來的婦人和那個絕代風華的美人聯絡到一起。
費靈玉既然膽敢走進來,自然就有她的辦法,只是隨便指著幾個大臣,說了點當年的往事,那些大臣都預設了她。
端木亦元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問端木亦塵,“七皇弟,宸太妃回來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隨著端木景光的駕崩,端木亦元的繼位,當年的宸妃,的確已經是宸太妃。
端木亦塵起身,端起酒杯對著的費靈玉舉起,“兒臣很高興,這一杯,兒臣敬母妃!”
遲靜言不是大概,而是肯定費靈玉為什麼主動回宮,而且還能被端木亦元承認了。
很簡單,費靈玉再次利用她費家的所謂藏寶圖作為誘餌。
遲靜言從來都是個別人讓她過得不舒服,她也不會讓她舒服的人,真是見不得端木亦元和費靈玉對端木亦塵的欺負,她藉口上茅廁,離開了宴會。
這麼重要的宮宴,端木亦元后宮的女人,包括連他的皇后在內,沒有一個出席,估計也就他做得出來。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他這個皇帝真是越做越成功了,至少牢牢管理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