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界外戰場的時候，鄒平就說自己已經不算是真正的人類了。當時，難得鄒平打算說實話，卻根本不能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一旦可能會暴露出他背後的那個人，他就會承受無盡的痛苦。
而現在，鄒平給人的感覺，就是越來越不像“人。”
具體不像在那裡，楚雲端又說不出來。
“哐！”
鄒平並沒有回答楚雲端，而是加快了誅魔刀的速度，似乎想要藉助刀劍相撞的聲音來驅除心中的雜念。
楚雲端頗為無奈，他明知自己不是鄒平的對手，卻只能不斷和鄒平過招。
原因很簡單，鄒平的來意很明顯——就是裝模作樣地和楚雲端打打。
他不會把楚雲端殺了，但也不能讓楚雲端脫身。
若是楚雲端脫身去禍害其他的鬼使殿成員，王護法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眼下鄒平將楚雲端牽制住，假裝自己和楚雲端不相上下，兩邊都能說得過去。
楚雲端也知道鄒平的想法，所以索性不想別的了，而是專心把鄒平當作一個磨鍊的物件。
鄒平的全部實力多強，楚雲端並不確定。
但現在鄒平實際表現出的本事，與楚雲端不相上下，正好可以成為楚雲端最好的對手。
這個過程，對楚雲端的提升自然很大。
再者說，鄒平算是鬼使殿的關鍵人物，楚雲端若是能透徹瞭解黑色魔氣的特點，今後對付魔教的人也能容易一點。
兩人一邊戰鬥，身處的位置也是不斷變化，越來越靠近戰場的外側。
附近的外人，遠不如戰場的核心處那麼多。
可偏偏，在這個人少的地方，有人盯上了楚雲端。
“好小子，竟然能與魔教的高層殺得不相上下。”飛鶴宗的一位年輕弟子，殺光身邊的幾個雜魚後，難得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立即將目光放在了楚雲端身上。
這人，正是無定真人的親傳弟子，章堅。
章堅眼看楚雲端和鄒平之間戰況激烈，誰都討不到便宜，形成一個十分平衡的局面。
於是乎，他的心中就閃過一絲果決的殺意：“在這個關頭，我若是去插一腳，定然能打破焦灼之局，一旦一方獲得優勢，就能趁勢殺死另一方……”
第596章 不留全屍
章堅要對付的人，並非鄒平。
儘管鄒平是魔教的人，但章堅更願意看到楚雲端慘死。
當日在修練場的斷臂之仇，他可不會忘記。如果不是無定真人親自幫他療傷，將斷臂接上，那條胳膊就廢了。即便如此，手臂現在也不太靈活。
而且，章堅已經發現了楚雲端突破到分神期的事實，於是殺心更重。
如果不把楚雲端殺了，他認為楚雲端一定會殺了他。小人之心，就是如此。
打定主意後，他便悄無聲息地朝著楚雲端和鄒平靠了過去。
章堅雖然未到分神境，但起碼是元嬰期的巔峰。他在楚雲端全力與鄒平打鬥的時候，能對戰局造成的影響還是不小的。
“臭小子，去地府裡懺悔吧！”
章堅潛伏到楚雲端的後方後，雙手持劍，猛然劈落而下。劍上法力光芒湛湛，若是斬下去，楚雲端至少會受重傷。
在這個時候受重傷，就等於死，僅是敵人都能將楚雲端殺千百遍了。
——當然，這只是章堅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勢在必得的一劍落下後，楚雲端的身形卻是消失不見。
“嗯？”章堅大驚。
他確定自己沒有引起任何異樣，對方不可能發現的。可是，對方為什麼還能在專心對抗強敵的過程中，快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