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搖了搖頭:“本將軍有二等上將軍之職,城守大人應該自稱下官才是道理。你我並無私交,‘乘風’二字,本將軍愧不敢當。”
羅克敵的話,就和他的表情一樣,冷冰冰的不容親近。盧乘風面色一寒,當即也冷漠無情的再次行了一禮:“是本官唐突了。上將軍,下官小蒙城代理城守盧乘風有禮了!”
羅克敵拎起馬鞭子,重重的在盧乘風肩膀上杵了一下,冷笑道:“好說,好說。有禮無禮的,我們待會再說。我們小君侯在哪裡?帶本將軍去看他。還有,柳忠那一干該死的賤種又在哪裡?”
純鋼做柄的馬鞭子杵得盧乘風肩膀生痛,他後退了一步,沉聲道:“請各位隨我來,小君侯的屍身,下官一直好生儲存著。至於柳忠還有小君侯身邊的護衛,蠻人破城,他們都被殺了。”
馬良突然問道:“我們小君侯所有護衛,全部被殺?”
勿乞上前一步,無比嚴肅的回答道:“正是如此。蠻人破城,柳忠領著眾多護衛,說是要為小君侯報仇雪恨,奮不顧身衝殺進蠻人大軍中,結果被蠻人圍殲。”
馬良厲聲喝道:“一個活人都沒有?”
勿乞長嘆道:“小君侯麾下,盡是忠良之人。見了小君侯身死,他們人人心懷必死之心,沒有一個活人。”
馬良突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他們倒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沒想到,柳忠那老狗,他居然也有這麼一股子血氣。良原本以為,柳忠那種老狗,只會顧身惜命,不會有殉主的勇氣呢。”
勿乞也笑了起來,他望著馬良笑道:“所以說,以貌取人不可取,以平日印象看人,也要不得。柳忠老先生捨生取義,正是我們應該仿效的榜樣。甫陽君果然是一代賢人,門下所屬個個英武忠烈,所謂滿門英烈,不過如此!”
羅克敵嘴角抽了抽,差點沒一鞭子抽過來砸死勿乞。馬良的手也緊了緊,他恨不得一鞭子抽碎勿乞的天靈蓋。盧乘風右手伸到背後,狠狠的在自己腰肋軟肉上掐了一把重的,這才止住了自己心頭瘋狂的笑意。
‘滿門英烈’?這詞用的可真不錯。
一時無語,一行人默不作聲的到了城守府。一路上,羅克敵鷹隼一般鋒利的雙眼飛快的掃過小蒙城的大街小巷,掃過街坊之間新設立的那些高大的箭塔,以及街坊和街坊之中那些堅固的永固式街壘。
自從兩個月前‘蠻人破城’一事之後,勿乞就領著城衛軍士卒在小蒙城內營造起了這些城防工事。基本上達到了二十丈一座箭塔,百丈一個街壘,戶戶通天橋,家家有夾牆暗道的水準。
羅克敵的臉色不由得有點難看了。他暗自估算了一下,就眼前所見的這些箭塔和街壘,如果動用騎兵攻城,哪怕攻入了城中,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失。
馬良也是目光閃爍,他上下打量著那些箭塔和街壘,眉頭深深的蹙成了一團。剛剛來到城守府門口,馬良就突然問道:“聽說那些蠻人,將城內富商劫殺一空?現在小蒙城所有特產生意,都是當地人接手了?”
勿乞沒多說話,他只是用力的向馬亮點了點頭:“先生果然訊息靈通。”
馬良的眉頭頓時又蹙得緊了一些。剛才他的話,就好像一記重拳轟出,但是勿乞的回答卻輕飄飄好像是二兩棉花,給他一種沒打中實在部位,很難受很吃力的感覺。
城守府正門開啟,一行人進了城守府。
柳隨風的靈柩,就停靠在易衍的前城守府內宅廢墟中。當日一場大火,城守府內宅被燒成一片白地,勿乞乾脆叫人在上面搭起了一個碩大的靈棚,擺放了無數的青松翠柏,供奉了大量的鮮花香燭,將柳隨風的靈柩簇擁在鮮花綠枝之間,又有一夥聘來的男女充當孝子賢孫在靈柩前痛哭流涕,氣氛很是悲傷肅穆。
看著眼前巨大的靈棚,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