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雖人雖物,相生相剋。'”
“孃親。”雲澤饒是淡然,畢竟是情竇初開,有些不自然。
“男子漢大丈夫,愛了便是愛了,有何不可言說?”雲錚嘴角噙著笑意,威嚴卻不失慈愛。
“折顏自是孩兒心中所愛。”雲澤思量著,慕容煙的事兒還是早說了的好“只是,如此便負了煙兒。”
“此話何解?”上官婉茹滿是疑惑,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己的兒子。
“孩兒此生只折顏一人。”雲澤無比堅定,神情嚴肅。
“胡鬧!”雲錚拍案而起“煙兒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若不要她,讓她在世人面前如何自處?”
“可孩兒只要折顏,非卿不娶!”雲澤扭著脾氣,頂撞雲崢。
“真是個不孝子,你這是要氣死我嗎?”雲崢雖已恢復,可氣急攻心,一口真氣提不上來,險些暈厥過去。
上官婉茹亦是又氣又急,撫著雲崢的胸口,幫他順著氣:“老爺,你先消消氣,別激動,你身子剛好,可不能動氣。”上官婉茹邊勸著雲崢,邊朝雲澤使眼色,示意他有什麼話改天再說。
雲澤有些懊惱:“父親,您先別生氣,仔細傷著身子。”
“哼!”雲崢一擺手,怒氣未消“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
雲澤暗自嘆氣,無奈上前俯身拍著雲崢的背:“父親,今兒個時辰已晚,這件事改日再議吧。”
雲崢沉心靜氣細細思量:兒子的性子,他再瞭解不過了,一旦做了決定,必是覆水難收,看來,只有從折顏那孩子身上下功夫了。
“罷了罷了,你先回去吧。”雲崢無力的閉著眼,揮了揮手。
“父親好生歇著,孃親,孩兒先行告退了。”雲澤微俯了俯身,滿是悔意,不該如此氣著父親的。
雲澤走後,雲崢握著上官婉茹的手,蜜蜜柔情:“婉兒,非是我不喜折顏那孩子,說心裡話,那孩子的樣貌品性更甚煙兒,只是,雲莊不能言而無信,誤了煙兒的終生。”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上官婉茹反握著雲崢的手,妍姿雅緻“折顏那孩子我是打心底裡喜歡,可煙兒終究是我看著長大的,對雲澤亦是一心一意的好。”
雲崢寵溺地望著上官婉茹:“知我者,婉兒是也。咱們這個兒子性子極淡,可也扭得很,我瞧著,折顏那孩子必是知書達理,鍾靈毓秀,你與她說說,讓她勸勸澤兒。”
“嗯。我知道……”
次日,陽光明媚,是個極好的日子,上官婉茹早早兒地來到玄暉閣。
“顏兒?”上官婉茹親暱地拉過折顏的手,開門見山:“你且過來坐著,我有話與你說。”
“嗯。”我依言坐在上官婉茹身側,替她沏了杯日鑄雪芽“您嚐嚐,很是不錯的。”
“顏兒,自是與你親近,有些話我便直說了。”上官婉茹執著我的手,輕拍著:“澤兒喜歡你,他說此生只你一人。”
我微擰著眉,與說些什麼,卻被上官婉茹打斷。
“澤兒從未喜歡過誰,便是煙兒,他也只是當做妹妹,雖說他們定了親,青梅竹馬,非是有情。”
我靜靜聽著,心中必是震驚的,我自是知道雲澤對我的感情,可未曾想到,他只我一人,從未喜歡過誰。
“可是,煙兒是個好女子,若是澤兒不娶她,便是誤了她的終生。”上官婉茹嘆了聲氣“我知道,你與雲澤兩情相悅,中間夾著煙兒,必是委屈了你,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
“我不會破壞雲澤與慕容煙的。”我直視上官婉茹,毫不閃躲“夫人不必擔憂。”
上官婉茹緊握著我的手:“不是的,是我們委屈了你。不過,自古娥皇女英傳為佳話,你與煙兒必能好生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