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無稽之談?這刻有你和蕭子炎名字的藍玉蓮花玉簪如何解釋?從你帶進宮的貼身婢女身上搜出來的這封碧海國王爺的親筆書信又如何解釋?你讓朕如何相信你?”德皓冷冷地問道。
“那是在選秀前臣妾遛出府去遊玩,在彩歌會上偶遇蕭王爺,後來臣妾因為貪玩,騎著家父的西陸寶馬去郊外遛馬,可沒想到馬兒被驚,帶著臣妾狂奔起來,眼看臣妾就要摔下馬來,幸虧蕭王爺及時趕到,將臣妾救下,就給了臣妾這個藍玉蓮花玉簪。當時臣妾並不知道這是碧海定情之物,但也知道藍玉是非常貴重的首飾於是要還給他,可惜他早已騎著馬走了。”洛清將當初的一幕幕向德皓道來。
恩斷情絕空餘恨(三)
“哈哈,好一個英雄救美啊,當初朕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實話?說是什麼你哥哥跟人打架搶來的?哈哈現在朕明白了原來是你以身相許換來的,做著朕的妃子,竟然懷著別國王爺的骨肉?你的膽子可真大啊!為了給你父母報仇,合起夥來欺騙朕,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挺好啊!把我天宙的人都當成傻子了!”德皓衝著洛清吼道。
“陛下,您冤枉臣妾了,臣妾當初之所以不說,是因為這後宮本來就是個是非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自從選秀的聖旨下來後臣妾就再沒出府半步,也從未見過蕭王爺,這本來就是因臣妾年幼無知,貪玩恰好碰到過蕭王爺幾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何好說呢?”洛清說著指著這書信:“若這書信上寫的都是真的,那麼臣妾請問陛下,這信上的那一個字不是可以要了臣妾的命?臣妾會這樣不謹慎,這樣隨隨便便地就讓一個宮女明目張膽地帶在身上,在宮中隨意地走動嗎?若我與蕭王爺有情,會這樣把各自的心事如此坦蕩蕩地寫在紙上嗎?蕭王爺會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信裡嗎?陛下怎麼不想想呢?這符合常理嗎?”洛清激動地質問著:“陛下怎麼能單憑一封信就懷疑臣妾腹中懷的不是陛下的骨肉呢?陛下口口聲聲說對臣妾情深意重,說視臣妾如妻子,可怎麼連最起碼的信任也沒有了呢?”洛清說著兩行清淚落下。
德皓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洛清,心中不由得一軟,心想,洛清說得也對,就算她與蕭子炎認識也是在選秀之前,寧致遠教育出來的女兒也不會是那種輕賤放蕩之人。自己真是氣糊塗了,就算她是文蓮前朝的公主又如何?她的身世充滿著血淚,她不願意說也是很正常的,有誰會自己揭自己的傷疤呢?像洛清這樣的女子那個男人見了會不動心呢?許是那碧海的王爺單相思,一廂情願吧。德皓想著,心中的火也漸漸地平了下來,正要開口讓洛清起來,忽聽得外面傳來一個女子冷冷的聲音。
恩斷情絕空餘恨(四)
“你說得有理,可你腹中的孩子確實是在碧海的靖賢王送皇妹來我天宙完婚時有的啊,誰又能證明你腹中的孩子就是陛下的呢?現在是空口無憑啊!”蘭嬪一身華服地走了進來,這個蘭嬪平時一貫素雅,剛才見德皓的時候還沒穿得這樣華麗呢,沒想到這一轉眼的功夫就頭戴著紫金紅寶石步搖並點翠嵌珊瑚松石葫蘆頭花穿著件蜜合色的華服出現在德皓與洛清面前。
蘭嬪的話有一次提醒了德皓,洛清的孩子確實是在景王大婚的時候有的,誰能保證這就是他德皓的骨肉呢?德皓一時心中又在左右搖擺,一雙眼睛盯著洛清若有所思,臉上陰晴不定。
“臣妾請陛下恕罪,沒經陛下允許私自前來,只是臣妾突然發現婉婉姑娘身上的荷包還在臣妾這裡所以就送來了。”蘭嬪朝德皓福了福,將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遞給了德皓。德皓接過來一看只見荷包是用上等的宮用的錦緞縫製的,荷包的角落上還繡了一個婉字。
“這可是你婢女的?”德皓的聲音明顯緩和了下來,一手拎著荷包問道。
洛清看了看,這正是婉婉貼身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