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國看著滿地的斷肢碎肉,難以置信會是單靠人力所為。要徒手撕開人體,這需要多大的力氣?恐怕世界第一的大力士都辦不到吧?他說“別怪力亂神的,會不會是兇手使用了某種工具?就好像古代的五馬分屍。”
“不,現場環境狹窄,無法構成有效的條件對死者四肢施壓。而且死者四肢也沒有捆綁的痕跡,所以完全能排除是工具所為。如果要我說,這種詭異的死亡方式,很可能是獅子或者老虎造成的,因為它們就具備了撕裂人體的力量。”卡洛斯說道這裡,連自己都覺得牽強可笑。
“不是利刃,不是工具……”張鎮國緩了緩情緒,拋開離譜的主觀意識,他決定先從現場環境找線索“你檢查過現場的環境嗎?可有兇手留下的腳印,或者指紋之類的跡象。”
卡洛斯搖搖頭“什麼也沒有,現場除了死者,再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痕跡。”
“是被兇手清理過現場嗎?”
“不!我的意思是沒有任何痕跡,包括清理現場留下的痕跡。”
聽完卡洛斯的話,張鎮國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而應該是震撼。
通常兇手殺人後都會想盡辦法會對兇案現場進行清理,做出自己沒有到過兇案現場的假象。但是無論兇手如何細心的清理,現場也還是會留下“被清理過”這樣的痕跡,法醫一眼就能看出現場被清理過,被掩蓋了某些線索。
然而,這次的現場竟然連“被清理過”的痕跡也沒有!
“見鬼,總不可能是鬼魂殺人吧?”張鎮國腦海裡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除了鬼魂,還能有誰能不留任何痕跡的殺人呢?但是,張鎮國很快整理思緒,身為一名優秀的jǐng員,他絕不相信鬼魂這類靈異事情,他堅信一切未解的謎團都是兇手在故佈疑陣。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著“白子寒”三個字,張鎮國接了起來“子寒,找我什麼事?”
“爸爸!你今天沒忘記要去醫院給媽媽拿藥吧?”
…………
…………
市立醫院門診前,一輛雅馬哈R6停了下來。
駕駛這輛拉風的摩托車的是一名體格健碩的男生,他摘下流線型摩托帽,露出一張足以讓女生尖叫的英俊臉龐,一排潔白的好牙更讓他的笑容平添上幾分瀟灑。他對後座的一名男生說道“你先去排隊,我去停車!”
“哦!”後座的男生應了一聲,下了車目送他離開。
駕駛摩托車離開的男生名叫張佑翔,而站在門診前發呆的就是白子寒了。描述白子寒就非常簡單,用一句話概括的話,他就是張佑翔的反面。是一個頭發凌亂,不修邊幅,有些邋遢的人,同時還是個非常悶sāo半天冒不出一句話的傢伙。
喧譁吵鬧的門診大廳,寬敞的收費處擁擠得水洩不通,白子寒一邊排隊一邊等著張佑翔。可是忽然,旁邊傳來一個非常熱情的聲音。
白子寒扭頭一看,是一個身材極度走樣的婦女在對另一個婦女說話“哎呀,你是來檢查婦科炎症的呀?真巧了,我也是啊。不過我朋友說這裡的婦科醫生都是新來的,資歷低,她現在要帶我去另一家呢。”
“是啊!是啊!這邊的婦科主任都被挖到其他醫院去了,現在剩下的都是實習生,如果你在這裡看病,肯定看不好的。上次我就在這裡看了四、五次,花了兩千塊都看不好,最後去隔壁的醫院一次就痊癒了,而且費用比這裡低了一半。”緊跟著,旁邊水桶腰的婦女一臉親切,用感同身受的語氣說
白子寒一聽這種對白就知道這兩個婦女是某醫院的醫托,只要她們把人拉去口中的醫院,那麼就能按人頭得到回扣。而那被請過去的人就會被主治醫生各種忽悠,編制出虛無飄渺的醫學用語迷惑她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