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奏讓李蘊有些緊張,然而還是接上了,他的聲音有點點的溫暖:
“給你一張過去的CD
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
我還在愛著你”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
我依然愛著你”董纖的聲音乾淨又輕靈。
“因為愛情
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
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
怎麼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因為愛情
在那個地方
依然還有人在那裡遊蕩人來人往”
她一句他一句的合唱,讓這首歌顯得無比妥帖,他們從來都沒有合唱過,唱出來卻如行雲流水,曲終了,掌聲終於忍不住響起。董纖卻意外地紅了臉,這一首歌好像是為了今天的他們而寫,為了唱出那些詞句,她好像排練了百遍。她望到李蘊的眼睛,想象他像歌詞裡唱的,多年以後,給她一張過去的CD,她與他一起聽聽他們那時候的愛情。包廂裡幽咽的燈光輕輕打在他的臉上,那是一張柔和的;溫暖著她的臉,她終於忍不住踮起腳尖,給了他輕輕一吻。一如那個炎熱的夏季包廂裡他向別人證明他要緊緊握住她的手,此時,她也願意給他她完全的愛。停滯的掌聲又響了起來,還夾雜這沈宇的口哨聲。她終於發現自己的失態,於是拖著李蘊的手往座椅那邊走,卻突然瞥見了可心略帶恨意的目光,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又重新看了看,結果是,她真的看錯了,可心正拿著話筒準備唱屬於她的那首歌。她終於放了心。
冬季的白天總是那麼短。才五點的光景,暮色就凝結而來。那時的董纖也喜歡在這樣的天氣到校門口去看落在遠山上的那一輪紅夕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那不再是一種悲觀的訴說,而是對於夕景最好的讚頌。
李蘊和她牽著手抄近路走在去車站的路上,老街上低矮的房子擋不住她落在遠山上的視線,她指了指那個夕陽,說:“你看,和我那時候在學校看到的夕陽是一樣的。”
他抬起頭望了望,說:“是嗎?”他將他握著的她的手提了提,說:“這個人也和我那時候在學校遇到的一樣。”
她用另一隻手敲了敲他的腦袋,卻不自覺地笑了,眼睛裡泛起淚意。她撇了撇嘴,說:“學我?”
他沒有看她,仍然望著前方踏著步子,用很尖細的聲音模仿她:“學我?”
她邊捶他的肩膀邊臉紅地笑,他終於求饒。他抓了她的雙手把她靠近他的懷裡,接著盯著她的臉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說:“你看什麼?”
“來看看我那時候覺得與眾不同的人與眾不同在哪裡。”
“。。。。。。”
他放開她的手又接著走了起來。她卻為了這個還沒有給出答案的問題而惱火,怎麼可以就這樣若無其事又走起來,真的是一點都不關心當事人的感覺,她問的聲音有些大:“在哪裡?”
他望著她又笑了笑,還是不說。
她伸出手去捏他的嘴,“到底在哪裡?”
他吃痛,但還是正兒八經地說:“你放開我就告訴你。”
她乖乖地放開,然後一臉期待地看他。
他說:“睫毛。”
她每天都看到自己的眼睛,她的睫毛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她並未覺得,可是她仍期待他說下去。像一個小心眼的人,當別人談論到自己的時候,總是小心又小心地聽著。
“她的睫毛彎的嘴角無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