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近調教出來的清倌兒,保證絕對乾淨,要不挑幾個回去當丫鬟暖腳,價錢好說。”老鴇捏捏身旁一個少女的臉蛋,向李青山介紹。
那些清倌兒,一起望向李青山,流露出期許的光芒,能夠在掛牌接客前,就被贖身帶走,那是她們期盼的幸運,更別說其人還是一個硬挺的少年郎,而不是大腹便便的富商或者乾瘦老頭。
葛健道:“我想你在山上也該有一兩個人伺候,那麼大的床,一個人可躺不完。”眼看不能完成卓智伯交代的任務,便又生一計,看這小子像是個重情義的人,只要他身旁多出一個累贅來,將來便可以之脅迫他。
看著這些騾馬一般,等人挑選的少女,李青山忽的覺得一陣悲涼,再看那肥胖老鴇,更覺得噁心,真恨不得一刀劈過去。但卻也知道,在這個時代,青樓屬於正當經營,許多生了女孩,又因重男輕女,不願意養的,或者養不起的,送到這裡面,算是一條生路。
李青山問道:“你們都是自願的嗎?”
那些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低下頭,紛紛應是。
李青山只覺意興索然,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吧,我想回去睡了!”便向外走去,走過一個少女身旁時,一個紙團塞進他的手中。
磬秀一臉期盼的望著那個高大的背影,自從被擄來這裡,這麼多年過去,原本她早已絕望了,但李青山那一巴掌,卻讓她重新恢復一絲希望,做這大膽冒險之事。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能報官,救救自己,救救姐妹們。那位知縣大人,聽說是一等一的好官,一定會幫她們。
她卻見李青山忽然站定,就這麼開啟紙團,然後問她道:“是你給我的嗎?”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這個清倌兒身上,特別是老鴇的目光,看到了紙上的字,眼中隱約間帶上了幾分殺意。
磬秀把頭緊緊低下,感覺如芒在背,想著那些意欲逃跑或者背叛雲雨樓的姐妹的慘狀,臉上現出絕望之色,心中深深後悔,心裡一個勁的埋怨李青山,你是傻瓜嗎?你知道雲雨樓裡的水有多深?這下被你害死了!
李青山將紙團收好,笑著拍拍這個小清倌兒的肩膀:“剛才問你,你怎麼不說,早說不就好了。”老子磨了十年的寶劍,一肚子俠義之氣,就等著遇到不平事呢!
他覺得自己很和藹,磬秀的臉色越發蒼白。
老鴇已看出李青山是個挑事兒的,一把將磬秀拉到身後:“她得了失心瘋了,你別放在心上。”磬秀素來乖巧,要她做什麼,都從不反抗,老鴇以為調教的差不多了,才放她出來見客,沒想到在緊要關頭,她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回去定要將她活活打死,以儆效尤。
李青山道:“你們不是讓我挑嗎,我就挑她了!”
老鴇道:“還不將她帶下去。”一面對李青山笑著道:“我們樓裡的丫頭多的是,讓你選這失心瘋的,實在是不妥!”碎碎的夾纏不清。
立刻有兩個身強力壯的護衛,簇著磬秀向外走去。
“站住!”李青山抬步欲追,老鴇的胖大身軀,靈敏的擋在面前,他想要繞開,葛健拉住他的手:“青山,你這是要去哪?不過是一個婊子罷了!”
這就是李青山剛剛才說過的話,但李青山卻立刻回頭道:“你才是婊子!給我鬆手!”手臂一震,葛健哪敵得過李青山大力,立刻鬆開了手,臉上變色道:“你說什麼?”他堂堂鷹狼衛被人罵做婊子,也不由得發怒,顧不得隱忍。
而那兩個護衛都是身懷武功的,看似平常走路,走的卻是極快,一眨眼就擁到門外,融入人流中。
李青山哪理的了他,踏步向前,迎面直撞在一團肥肉上,老鴇感覺像是被一頭狂奔的大象撞到,撞破身後的窗閣與走廊的欄杆,飛向天井之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