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見了。
不僅不會有人上門提親,也不免招人側目。
今日,一群貴婦人相約在都司夫人的花園裡繡花,品嚐著從南洋引進中土的菠蘿(鳳梨)。在傭僕的扇涼下,盛暑的熱氣似乎沒那麼教人發燥了。
“我說,元姑娘,你當牙婆幾年啦?”都司夫人一邊描圖樣,一邊問著。
元初虹替四位夫人倒茶,笑應道:“算算也有十二年了。八歲時就跟著孃親四處跑,不過真正經手人牙子生意要算是十二歲那年。”她永遠都會記得年迥是她談成的第一筆漂亮生意。
與都司夫人交好的縣令夫人訝然問:“那麼多年了,莫怪就誤了你的姻緣。這行當,沒有女孩兒家會做的。”
被召來當陪客的一名肥胖牙婆笑裡藏刀地道:“哎唷,可不是嗎?元姑娘好本事,拋下姻緣線,硬是出來搶人飯碗,如今……二十了吧?呵呵……我那女兒也二十啦,今年春天已給婆子我生了第四個外孫了呢。”
“您好福氣。”元初虹只是笑笑。
副都司夫人疑惑道:“怎麼你家人沒給你找個物件呢?你別介意,但一般人到你這年紀,是該嫁人生子了。”
“是啊,我們這些姐妹都沒壓過十六歲嫁人的。”都司夫人點頭。
元初虹彎下身去給爐子添炭火,讓茶水可一直保持在沸騰狀態以沖泡出好茶。
“我沒夫人們好福氣。”
一名瘦牙婆咯咯笑道:“瞧她那模樣,哪家漢子看得上眼?平庸也就算了,還成日拋頭露面,今生是沒指望啦。”
幾名丫鬟、僕婦掩嘴輕笑。
都司夫人輕啐道:“胡說!我瞧元姑娘長得挺好。雙目靈活有神,身形健美有致,五官端正和慧,是好命的模樣。”
在場的第四位夫人是太原首富之妻,長著一張圓滿的福氣面孔,打量元初虹之後道:“說的是,除去美醜的世俗觀點,這女娃兒長得還真端正,不可能會沒姻緣的。元姑娘,你心中沒有人嗎?”
縣令夫人拍著雙手:“如果沒有,那好,我們衙裡的林捕頭前年剛喪妻,正缺個伴兒呢,要不就這麼說定好了,改天叫他上門——一哇呀呀——元初虹傻眼,連忙阻止這群沒事忙的貴夫人再談下去。要是讓夫人們討論完,她怕是嫁人定了——而且還是隨便給嫁掉。
“不是這樣的,呃……事實上我……我至今未婚是……是有原因的。”
“呵呵呵,昔日然有原因,沒人上門提親嘛,”一胖一瘦兩牙婆笑成一團。
元初虹跟著咯咯笑:“不是的,不是的,我又不是你們,哪來那種命?”
“元初虹,你是什麼意思?!”瘦牙婆尖聲質問。
“好啦!你們兩個的聲音教人聽了難受,先回去吧!”都司夫人受夠了這兩個言詞尖刻又乏味的婆子,揮手要她們退下。
不敢多言,兩牙婆摸摸鼻子,趕緊走人。臨走前不忘狠瞪一眼那個備受夫人們喜愛的女人。
副都司夫人放下了針線,追問:“說點好聽的吧,元姑娘,你不婚的原因肯定不會教我們失望吧?”
縣令夫人也期待著:“對啊!要是說得不夠感人,我可要你非嫁林捕頭不可了。”
這一群自幼嬌養在深閨的女子敢情是把別人的故事當成傳奇小說來聽了,巴不得她掰出些可歌可泣的橋段來供她們打發無聊的午後時光,就當看戲一般。
元初虹在心底偷偷扮了個鬼臉,胡亂說道:“是這樣的,其——其實我十二歲那年,有遇到一名男子——”完了,她的說書能力根本是零哪。
“然後呢?”
“那男子是否正是一位落拓書生?”
“你在後花園贈金?助他上京求取功名?”
“或者他是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