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沒有睡意。
靜靜地,回味。
佔色半眯著眼兒,攀在男人的脖子上,吸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深深地呼吸著,心裡愈發安寧了。
老實說,她真有點兒想念他的懷抱,與他懷抱裡的溫暖了。
剛才她的話其實算不得靜待,一週都陪著十三,她真不是沒有想過他。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有一種不知該稱為習慣還是該稱為想念的期待感。此時,此刻,再次徜徉在他強烈的男人氣息裡,她心尖尖還癢著,覺得幾日來的渴望,僅僅衛浴間裡那一場歡娛還不夠。
想著想著,她身上就有點兒熱了。那小手,不知不覺就在往下滑。
按照正常的思緒,她都這麼主動了,從來沒吃飽的禽獸沒有不應允的道理,可今兒他有些反常。她一個人縻挲了好一會兒,男人就是按兵不動,舒服地哼哼了一下,卻再沒有了下文。看他的樣子,更沒有重新上陣的打算。
佔色皺了皺眉頭,難道她暗示不夠?
“權少皇……”
權少皇慢條斯理地動了動眼皮兒,那慵懶的樣子,竟然像要睡過去了。
“有事?”
佔色咬唇,“你說呢?”
小女人目光慼慼,那可憐巴巴討愛的樣子,差點兒酥了男人的骨頭。
失笑一下,權四爺原本想要再逗她一下的心思,也就沒有了。拉了一下被子,他二話不說直接翻身上馬,將人給摁了下去,一個接一個大力地出入幹得她哀哀地哼唧著求饒了,他才放慢了下來。
“佔小么,爺有時候覺得,你這人真心可恨!”
可恨?
在這種時候,虧他還能想到她的品質問題?!
佔色心裡惱著,沒有得到釋放和舒坦,讓她眉頭都蹙上了。可任憑她直給他遞眼神兒,他都像裝著沒有看見,佔著她,不放她,始終不溫不火地吊著她,每次在她快要攀上高峰前他就停下來,挑著邪肆的眼眸,看著她可憐巴巴地幹瞪著眼睛,又無可奈何。
上不去,下不來,什麼節奏?
佔色唔了一下,就差哭天抹淚兒了。
“權少皇,你在搞什麼?給我……!”
權四爺當然知道她想要什麼,這一回卻偏偏不想那麼輕易給了她。非得給她凝集起了一波波的韻浪上來,等她的身子顫著就要到了,再惡意地停下來,一動不動,只拿一雙黑黝黝怪獸般的眼睛看她。
看著她,也不吭聲兒。
他欠扁的行為,可把佔色給急死了。
“四哥……你到底要怎樣?”說話的時候,佔色的髮際已經全是一溜兒的細汗了,臉色潮而紅,粉而媚,嬌而豔,一雙淺眯的眸子迷濛若霧,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撓心感,讓她鼻翼裡呼呼喘著,集了一肚子的火氣。
見小女人終於上道兒了,權四爺才邪惡地半退了一下,逼問她。
“佔小么,說說感想,以後還敢不敢了?”
感想?屁的感想!
身上潮熱乎乎地發著虛,一雙腳都卷在一處,佔色體內醞釀了許久的潮汐,全都逼在了那一處,就等待男人給她巔峰時刻的到來了。那無奈感,那期待感,讓她的腦子有點兒不太好使。但可惡的男人,剛剛還磨著那一點能緩解一下,現在他不進而退,不就是在要她的命麼?
橫了橫心,她急促地問。
“什麼……什麼事?你說……”
權少皇一雙狐狸眼半眯,見她真的有些發矇,像是不清楚。才再次緩緩入內轉著圈兒地重重研她。佔色細細的喘了起來,然而,和剛才一樣,等她嗯啊著快要到了,這個不要臉的卻又抵著她,停了下來,涼涼地問。
“下次還敢不敢拋棄我,嗯?”
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