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的事情多少與我有點兒關係。要不是那濃硫酸,也許他們還不會為難他呢……你想,他要真出了什麼事,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從孫青前天出院回來,佔色並沒有主動向她提起無情的事情,或者說,她心裡其實一直在等著孫青來問她。可惜,她一直沒有問,除了陪著她上上下下地打點做事,她連半句話都沒有問起,這還讓佔色一度以為,她對無情當真是沒有半分心思的。
可現在,她還是問了,儘管找了這麼一個牽強的理由。
呵呵笑了幾聲兒,等她急切的解釋完了,佔色才打趣地回答她,“你啊,擔心就擔心,有什麼害羞的?他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猜,現在應該是和四哥他們在一起。”
輕‘哦’了一聲,孫青點頭,“那就好。”
“孫青……”佔色笑看著她,“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你的想法當真還是那麼斬釘截鐵嗎?”
孫青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自到兩個人走到了佔色的臥室門口,才聽到她淡淡嘆。
“也許……吧!”
也許什麼她沒有再說。
是也許做得到?還是也許做不到?佔色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去關注她的感情問題,只希望經過這事兒,無情能因禍得福,與孫青水到渠成吧。
一個晚上,錦山墅都靜悄悄的。
佔色躺在那張大床上,魂不守舍地睡了一覺。在一個個迷糊得醒來後都想不起來內容的迷離夢境折騰之下,她好不容易才等來了窗外的天光發白。
天兒終於亮了!
起床、洗漱、打扮,她都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只下樓吃飯的時候,為了安撫要做跟班兒的小十三很費了一番工夫。小鬼頭太難纏了,嘴裡的歪歪道理一套接上一套,弄得她應接不暇。好不容易才在付出一隻遙控飛機的代價之後說服了他。
飯後,帶著東風和西風,還有唐瑜和孫青,她迫不及待地趕去了國賓館,臉上嚴肅得像是要去打一場惡仗。
其實,佔色這時候的心裡並不像她外表那麼平靜。
一會兒就要見到了唐心柔,她要說些什麼,她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她會不會因為見到親媽而失常失態,她會不會無法抵抗唐心柔的糖衣炮彈而心軟?
一個個問題,在腦子裡盤旋。
坐在汽車裡,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默默定神。
孫青旁邊坐著的唐瑜,不時拿眼去瞥著她。在見到她真的像一個沒事兒的人一樣,自始至終都擺明了無所謂的態度之後,唐瑜心裡浮動的情緒再次湧了上來,一出口就沒有什麼好話。
“佔色,我在想啊,你這個人的血一定是冷的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都沒看你有半點兒難受。呵呵,對付自家的親人,也毫不手軟,讓人想不佩服都難。”
對付親人?
到底誰先要對付誰?
她正常防衛也是錯嗎?
心裡冷笑著,佔色沒有睜開眼睛,她不想讓唐瑜見到她眼睛裡的情緒,只是不動聲色地回敬了過去,一字一句都是欠抽得讓人想搧她的語氣。
“你懂得佩服我就對了!唐瑜,我值得你好好佩服!”
這樣的話,說出來有些不要臉。尤其在這兩天已經被她氣過無數次的唐瑜聽起來,簡直都能揉碎她的心肝兒了。可偏偏在口頭交鋒上,唐瑜還真就沒有佔過她半點兒便宜,只能糾結得一張臉青白一片,陰沉得像暴風雨的天空。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這麼說,你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扯了扯嘴角,佔色這一回真笑了。
“你沒有聽說過?過度的謙虛才是驕傲的表現,我喜歡說實話。”
胸口氣得一陣起伏,唐瑜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