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嗎?”
什麼,鱷魚?
魯有德一頭霧水地跪在那兒,又嚇又驚,整個兒像抽了靈魂似的,盯住他不敢再吭聲兒,只會傻傻地順著點頭。不料,他卻看見權四爺笑眯眯地轉過頭去,和顏悅色地對他的兩個警衛命令。
“把他帶到後院的鱷魚池,讓他吃個飽。”
腦子像被炸藥給‘轟’開了,魯有德一臉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遲疑了一下,就雙手著地爬了過來,哀哀地請求。
“不,不要啊。四爺四爺,你老人家就饒了我吧……饒了我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滾你媽的!”
權少皇一腳踹翻了他。
還他媽下次,他還能有幾個兒子讓他再來一次?
看著這個當年禍害他老婆兒子的男人,權四爺心裡如同翻江倒海,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踢了人也就輕輕擺了下手,就讓兩個警衛拖著他下去了。
等人剛到門邊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聲音冷冷地笑。
“魯有德,你說,人要沒了手腳,還能活下來嗎?”
嗚……
哭嚷著,只能見嘩啦啦一陣水流聲,一股子騷氣就直衝鼻端。
他狠戾的話,讓那個被人拎著的魯有德褲襠溼了,止不住的尿隨著褲腿兒就流了下來……
嚇尿了?
冷笑下,權少皇補充,“堵上嘴,免得聲音擾民。”
*
主樓裡,一陣燈火通明。
幾個人都沒有去睡,還在客廳裡等著他。
他剛剛進去,俞亦珍就激動得‘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可愣愣地看了他好半天兒,一句話卻像梗在喉嚨裡,問得結巴而不流暢。
“姑爺,他,他怎麼樣了?”
淡淡看了她一眼,權少皇皺著眉頭。
“放心,死不了!”
說罷,不等她們再多說什麼,他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然而他自認為很溫和的話,還是打擊到了俞亦珍,只見她兩條腿晃了晃,面色一白,忽然捂著胸口就大口喘著氣兒,翻著白眼兒倒在了沙發上。
“媽——!”佔色擔憂地喊了聲兒,趕緊掐著她的人中。
不料,上樓去的權四爺,不到一分鐘就帶著冷血下來了。冷血手裡拎著醫療箱,樣子也沒有半分吃驚。很明顯,他們早都已經做好了急救準備。
在冷血給俞亦珍看病的過程裡,佔色顧及到自個兒老爸是個吃齋唸佛的僧人,只能把權少皇給拉到了旁邊的偏廳裡,才仔細地詢問了他剛才的情況。聽說了吃鱷魚的那個段兒,她嘴角抽搐了下。
“你讓他吃魚,還是讓魚吃他?”
權少皇瞄她眼,淡淡地開口,“那是人工伺養過的揚子鱷。”
人工飼養的揚子鱷,一般吃不動人。不過,對於受了驚嚇丟到池子裡的陌生人魯有德,它們肯定也會主動攻擊,身上受點兒傷掛點彩肯定是會有的。當然,如果運氣不好,傷得太重了,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苦笑了下,佔色踮著腳,輕撣了下他肩膀上的衣服。
“你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揚了揚唇,權少皇目光冷冷地與佔色對視。
“當然……不!”
等俞亦珍醒轉了過來,權少皇和佔子書就神神秘秘地去了書房,只留下佔色和魯芒在那裡開解她。再次醒過來的俞亦珍也不再求情了,只是抽泣著抹眼淚兒,瞧著愁死個人。等終於把她安撫著睡了過去,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老實說,聽著她壓抑的啜泣聲兒,佔色心裡也不太好受。
可這些事兒,既然做了就得有人承擔責任,任誰也改不了結果。
魯有德他罪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