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就讓三位正御調動十餘名強力修士,人人持上幾粒,去那雪嶺種草。
這百粒草種也不必盡數種下,只需有一成草種生根,九瓏大計就可成功。
那百無草種起來甚是容易,所謂入土則活,因此諸修到了雪嶺之後,只需切開冰雪,見到土地就將這草種種下,便算大功告成。但此事瞧來簡單,若是那草種離雪嶺甚遠,這百無草何時才能開遍雪嶺?
原承天本想身先士卒,向九瓏討要幾粒草種,與諸修同時動手,九瓏卻笑道:“那冰魘見諸修擁來,豈能無動於衷,引開冰魘一事,非聖師不可。聖師怎的卻撿這輕省的事情去做。”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既是如此,我就去會一會這位與朱厭齊名的冰魘。”
當下九瓏就與原承天先行一步,去會那冰魘。同時又對雲龍真人鄭重叮囑,若不見冰魘與原承天鬥起法來,諸修千萬不可上前,只因那冰魘若對一人心生怒意,便會悄然入夢,於夢中殺人。原承天修成靈臺,神識強大,或可與冰魘於夢中廝殺,其他修士,可就是束手無策了。
原承天與九瓏出了天地殘卷,就向角木境遁去,也不需多時,就見前方冰雪漫天,已到了兩境交界之地,九瓏凝目瞧來,見那雪嶺比起上次所見,增高了不止萬丈,知道那冰魘修為恢復甚快,心中暗暗擔心。
雲龍真人等十餘名修士,此刻亦已啟身,卻奉九瓏法旨,不敢離得太近。
這時二人離雪嶺尚有五百里,就已感到寒氣逼人,那風吹在身上,好似刀割一般。
原承天皺眉道:“此處極寒之地,尋常修士怕是難以抵禦了,那草種除非是種到雪嶺百里之內,方有效用。但雪嶺百里,必然是冰堅如鐵。諸修如何靠近?”
九瓏見這情景比想像中更加艱難,不由也是皺眉,道:“承天雖修造化真言,在這極寒雪域,也要與這冰魘爭奪靈氣,且既是極寒雪域,那冰魘可就強過承天了,這可如之奈何?”
她皺著秀眉想了想,忽然的展顏一笑道:“有了。”
原承天笑道:“便知你妙計無窮,卻又想到了什麼法子?”
九瓏笑道:“不過是‘情亂其心’罷了。那冰魘雖是天下惡物,卻也是情種,瓏兒今日只好行這不才之事,以琴聲惑她,再化朱厭形貌,或可令其心境大亂。承天也好趁時下手。”
原承天嘆道:“果然非此策不可。”
二人又向雪嶺欺近四百餘里,此刻離那雪嶺已不足百里了。
那雪嶺旁的雪獸見二人現身,自是一陣大動,就從諸座山嶺中湧出,向二人奔來。
與此同時,雪嶺處也傳來轟隆隆聲響,有無數冰塊自嶺上滾落,看來這冰魘知道有人靠近,也要施展神通了。
九瓏也不理會,抬手向空中一指,足下生出白蓮七朵,九瓏就坐在這白蓮之上,將瑤琴橫在膝上,素手拔來,錚錚有聲。
原承天聽這琴聲雖是尚未湊成曲調,但仍是心中一蕩,腦海中不由得就想起與九瓏昔日相會的情景來。
他心中暗道:“這琴聲好不厲害,瓏兒琴技越發精進了,只這隨手攏來,就已然是切入人心。”他既然心生警惕,心境自然一固,那琴聲再強,也是不亂於心。
好在九瓏再攏琴絃,卻是無聲,這是九瓏擔心琴聲被身後諸修聽到,難免心神大亂,那可就做不成事了。
九瓏先以雙手拔弦,瞧其手勢,便知這琴聲不疾不徐,那琴音必定柔糜之極。
那琴聲未起之時,雪嶺上冰塊滾滾,聲勢驚人,等到九瓏無聲琴音一起,雪嶺便濟濟安靜下來,這琴聲九瓏只為冰魘一人而奏,這世間也就只有冰魘能聽到了。
忽見九瓏抬起左手,就掐了一道法訣,向那地面上的一塊冰雪指了指,這冰雪便化白猿,瞧來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