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那行動中就不知不覺的體現出來,原承天放緩腳步,目光瞧著幼獸,與剛才的那名百族修士一般,亦是滿眼慈愛之意。
若換了其他修士,對這心境的變化自然不知不覺,可原承天畢竟集禪識與神識為一體,就算被這幼獸感化了,卻仍能保持一絲警覺。他心中明白,這幼獸天生就具有一種強大無匹的懾魂之術,此術至慈之悲,宛若天地一般。
而天下間具有這種至慈至悲之術者,非麒麟而何?
如此看來,那隻自言尚存五年壽限的雄麒,怕是已不在人世了,故而才有另一對麒麟誕生,否則上一對麒麟中只要尚存一隻,新生麒麟便不可能誕出了。
以雄麒之智,又怎會算不清自己的壽限?莫非那雄麒想促使新生麒麟早誕,故而不惜自我殞身?而其犧牲這五年壽限的原因,是想讓自己早遇新生麒麟?
此中奧妙,因雄麒已亡,那就成了永遠的秘密,任何猜測,怕是都做不了準了。
原承天問道:“孝武兄,你懷中靈獸奇異之極,卻不想能被仁兄所得,這份機緣,著實令人羨煞了。”
周孝武搖了搖頭道:“卻是此靈來尋的我,否則以在下之能,又如何能破得了這個陣法。”
原承天這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四面陣旗卻是天材地寶,是伴著這幼麒麟而來,想來這陣法亦是這幼麒麟傳於周孝武的了。
這時那隻幼麒麟忽的從周孝武的懷中縱出,就向原承天撲來。
這隻幼麒麟瞧來就像是一隻狸貓一般,哪裡有半分麒麟之狀,亦著實分不出雄雌,但這樣一撲,卻顯出與眾不同來,只見這隻幼麒麟的身周,有青白紫金四色祥雲圍繞。天生瑞獸,果然不同。
原承天見幼麒麟撲來時神情歡快無比,就像是遇著舊友一般,心中大為疑惑,莫非自己與雄麒之約,那幼麒麟的心中亦知曉一二不成?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雄麒寧肯犧牲五年壽限,亦要促使新麒麟早些誕生的答案,自己約略能猜出幾分了。
看來雄麒是擔心幼麒麟與自己錯過了,就趁著自己尚在昊天界時,痛下決心,了斷了自己的壽限,以便自己與幼麒麟相遇。只因五年時間雖不算漫長,可修士行蹤飄乎不定,五年中到了任何所在皆是可能。
若真是如此的話,則雄麒這份對幼麒麟的孺慕之情,對自己的託孤之意,著實令人感動。原承天頓時覺得,自己肩上就負了千百嶽沉重的擔子,這對幼麒麟的培育之責,自己是萬萬推脫不得了。
就在這隻幼麒麟在空中張開雙臂,向原承天撲過來之時,耳中聽到有人道:“妙極,這隻靈獸終於離了陣法。”就見一隻布袋當頭罩了下來,正是那布袋修士去而復返了。
若論原承天此刻,那真是天慈地悲,便是一隻螻蟻也不肯傷害的,一來是這被那幼麒麟天生的異能所感懷,二來則是想到雄麒託孤之重,又怎能不對這隻幼麒麟心生關懷之情。
哪知這布袋修士卻是大煞風景,偏要橫生枝節,原承天見這布袋罩向幼麒麟,就像是見到自己的孩子受人欺凌一般,又哪裡能忍得?
而人之心境,卻又是奇妙的緊,剛才的滿腔慈悲,忽的化為熊熊怒火,卻又一點也不突兀。只因人類愛惜幼子,那是天生之性,轉慈為怒,實為當然。
他也不去瞧那位布袋修士,手中急掐鎖字訣,一道符文在空中飛舞不定,急速形成一道金索,就將那口布袋牢牢纏住了。這口布袋剛被魔晉南所破,袋中一口混元至清之氣散之四周,雖被布袋修士及時尋來,可畢竟這法寶已是殘損了,亡羊補牢,總是略遜一籌。
布袋修士見法寶被對方法訣纏住,心中又急又怒,他仗此布袋,不知勝了多少有名修士,哪知今日迭遭強敵,此寶竟兩次被制。
口中大叫一聲,這是動用了最強法訣,要將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