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夜裡,她做了個噩夢,夢到蘇然那雙恐怖的眸子。
她尖叫一聲,坐起身,滿頭大汗,心有餘悸。
沈君彥開了燈,問,“做噩夢了?”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蘇然她真的在騙你,她沒有失憶,今天她瞪我了,還反咬我一口。”
沈君彥一臉擔憂的表情這會兒冷了下去,“喬晚,你有完沒完?在醫院鬧就夠了,這會兒還鬧個沒完。就算她瞪你,你這就能判斷她是假的失憶?難道醫生都沒你厲害了?”
喬晚用力咬著嘴唇,無話可說。
“好了,三更半夜的,睡覺吧。”
喬晚下了床,“你先睡吧,我下去倒杯水。”
“我去幫你倒。”
“不用了,我自己去。”
喬晚倒了杯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上樓去。今夜,她不想再睡,害怕閉上眼睛再做噩夢。
開啟了電視,午夜了,居然還有節目,那麼巧正是蘇然的訪談節目重播。
節目裡她採訪一個女企業家,談到了感情問題,蘇然說了那麼一段話,“我曾經也有個很愛很愛我的男人,我從小就在他的守護與陪伴下長大,但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他。如果重新來過,我想我也絕不會把他弄丟。我們都是等到失去了才後悔,往往後悔卻於事無補。”
喬晚關了電視。
閉上眼睛,不知怎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愛哭,一點點小小的委屈都受不了。她很想學習別人,變得大度,懂得包容,然而在感情裡,她始終容不得一粒沙子。
後來在沙發上躺著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卻是睡在床上的。
身邊的人已不在,只聽到浴室裡有潺潺的水聲傳來。
沈君彥洗漱好從浴室走出來,走到床邊俯下身,在喬晚嘴唇上吻了吻,“我先去上班了,早餐我在外面吃,你再睡一會兒。”
喬晚兩隻眼睛吧嗒吧嗒看著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在他快要走出房間時,她莫名的問了句,“你愛我嗎?”
問完連自己都被驚到了。
沈君彥又走了回來,在床上坐了下來。
他又生氣,又覺得好笑,“女人,你到底想要幹嘛?我不愛你還能愛誰?”
“你愛蘇然嗎?”
他怒極反笑,直接將她從床上撈了起來,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說,“聽好了,我沈君彥現在愛的人是喬晚,我只愛喬晚一個。滿意了嗎?”
喬晚撲進他懷裡,緊緊地抱著他。
“對不起,我想我太在乎你了,才會變得斤斤計較,怕這怕那。我很怕你會回到她身邊,很怕很怕。”
沈君彥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傻瓜,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跟她已經回不去了。”
“你今天可不可以不去上班,在家陪陪我。”
“乖,別鬧,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喬晚鬆開了手,有些失落。
“那你去吧。工作要緊。”
聽她這麼說,看她眼裡的失望,他心疼了,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地說,“工作再重要也沒你重要,今天哪裡都不去,在家陪你。我好像有段時間沒好好陪你了。”
喬晚欣喜過度,激動地問,“真的?今天真的在家陪我。”
他認真地點頭,將她攔進了懷裡,“小可憐,我到底多久沒陪你了?”
“你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每天下了班還要去醫院,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
事實證明讓沈君彥放下工作陪她是不夠理智的,沈君彥的手機一會兒響一下一會兒響一下。
喬晚後悔了,“你還是去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