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帶了幾分疏離,只把手放在腰間的鳳凰血玉上。
☆、抗拒
酒席正酣,賓客往來敬酒,觥籌交錯。
崇姚藉口殿內有點悶,讓阿採把蘭君叫過來,一起到殿外走走。她先是隨意地詢問了那道素面的做法,而後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
“衡兒跟我說非你不娶,今天見到你之前,我尚能考慮,但是今日之後,我卻不敢再同意這門婚事。”崇姚緩慢而又優雅地說著。
蘭君停住:“為何?”
崇姚眯起眼睛:“你的胸襟,你的學識,都不是能夠被拘在內院的女子。難道你嫁給衡兒,還想著去興慶宮,去青樓,去查案?”
“我師傅說過,不願我做籠中鳥,所以才不遺餘力地教我。阿衡……也是這麼說的。”
“是啊。他溺愛你,自然不會管這些。但我不一樣,我不能看著王家出一位聲名狼藉的主母。若你甘願為了衡兒在內院中相夫教子,不再出去鬼混,我便同意你們的婚事。如若不然……”崇姚肅容搖了搖頭。
蘭君咬牙道:“大長公主此言差矣,我從來不認為那些是鬼混。在興慶宮,我可以學到國事政事,在民間我可以學到百姓之事。這些都可以讓我的生命充實,讓我看到更廣闊的天地。我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縮在一府內院,忙家長裡短的瑣事,因為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好!看來你心意已定,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崇姚低頭看見蘭君的手腕,四海明珠在陽光下泛著金子般的光澤,她冷凝道,“既然你已不能嫁作王家婦,這串珍珠本是我給孫媳婦的,我代衡兒收回。”
“不可以!”蘭君伸手護著珍珠,連連後退。
“阿採,還等什麼,動手!”崇姚命令道。
阿採和幾個嬤嬤宮女領命上前按住蘭君,動手就要摘下珍珠。
王闕說過,這串珍珠除了他誰也無法解開,阿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除了拉扯時磨破蘭君的手腕,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採為難道:“公主,這珠子用的是金蟬絲,上面的銀釦子也是特殊加工過的,奴婢取不下來。”
“有什麼法子沒有?”崇姚冷聲問道。
“有,只不過要用火烤,怕會傷及公主。”阿採為難地說。
“不用怕,你儘管想辦法取下,後果我一力承擔。”崇姚年輕時候也是霸道慣了,眾人無不對她千依百順,猛地遇到一個跟她對著幹的小丫頭,她免不得要給點教訓,嚇唬嚇唬她。
蘭君被押在地上,高升叫道:“珠子是阿衡給我的,您沒有權利這麼做!”
“這珠子本來就是我的,我要給誰也不是由你來決定!”崇姚對阿採點了點頭,阿採不知道去哪裡取了火摺子來。蘭君拼命掙扎,眼看那火摺子離手腕越來越近,她整顆心都像要被撕裂一樣。
這是王闕給她的東西,她不許任何人破壞!
想到這裡,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把抓著自己的人狠狠地摜摔出去。她站起來想跑,卻被人絆倒,胸口撞上了臺階。頓時牽動了舊傷,翻倒在地上。
崇姚察覺到不對勁,走近幾步問道:“你怎麼了?”
蘭君額上全是豆大的汗水,艱難地喘著氣,整個人都在發抖。
眾人皆是大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崇姚連忙命阿採去找太醫。
王闕看崇姚和蘭君出去許久未歸,擔心發生什麼事,跟出來看看。眼見到蘭君倒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地撲到她身側,把她抱在懷中。
他熟練地從懷裡拿出一瓶藥,倒進蘭君的嘴巴里。蘭君總算慢慢恢復了正常,在王闕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王闕抬起她滿是傷痕的手腕,抬頭問崇姚:“奶奶,您對她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