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雷勒一晚上沒睡,盡職盡責地給她澆了一晚上的水。
翌日一早李樂醒來還在水裡泡著,她一動雷勒就發現了,忙問:
“你感覺怎麼樣,難受嗎?”
李樂聽懂了後面三個字,搖了搖頭,就要爬起來。她是真的覺得不難受,身體確實在發熱但她大腦沒發出什麼指令讓她覺得難受,她心裡納悶極了,道了句,臥槽!什麼鬼毛病。
雷勒還是有些擔憂,又自責得不行,覺得是自己沒照顧好才讓小雌性生病的。小心地把人抱起來放在溪邊的石頭上,頗為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背。
李樂一腳踹過去,“摸什麼摸?老孃壓根沒病。”自兩人你教我我教你,慢慢熟悉起來,李樂最初對雷勒的那點害怕早就消失了,仗著雷勒的好脾氣,膽子不知道多大,想發脾氣就發,簡直沒半點猶豫。
雷勒平時也愛逗她,也願意讓她隨意發脾氣,覺得小雌性生氣的模樣可愛極了。此時見她發脾氣,只想著她一定是因為生病了,不痛快才跟自己鬧脾氣的,不僅沒生氣,倒更加心疼了。
“沒事的,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到雨季了,半月後我們就可以出發回部落了,我們回部落讓巫醫給你看看,以後都不會生病了好不好。”他耐心地哄到。
李樂內心是鬱悶的,媽蛋,這麼長的句子壓根聽不懂好麼!
鬧了一會,李樂催促著雷勒收拾東西回去,穿著溼衣服她難受,得回去換。雷勒對她說可以使言聽計從,自然沒有意見,背好裝果子的簍子就準備出發。
自李樂編了個簍子,雷勒就發現了這個東西裝東西實在太方便了,放在背部又不佔地方,還能騰出一隻手抱李樂,每次出門就喜歡帶著。
李樂記憶不如雷勒,但手藝活實在不錯,小時候在老家跟著爺爺下地的時候沒少編籃子簍子什麼的,她還給自己編了幾雙草鞋,用來換著穿。值得說的是,她還給自己縫了幾套內衣,用雷勒山洞裡面的毛皮還有雷勒給她磨出來的骨針,線就是雷勒打獵時從動物身上扣下來的筋,雖然粗糙了點,總算有的換。
李樂注意到自己在做這些東西的東西時,雷勒雖然表示過驚歎,但從來沒露出奇怪的表情,這導致李樂有時候會猜想其實他們的種族裡有可能也有會做這些東西的,就比如雷勒身上穿的那件獸皮裙,明顯有剪裁縫製過的痕跡,她決定等兩人溝通再順暢一點的時候問問。
為了照顧李樂的身體,雷勒回去的時候走的很慢。經過一條小溪流的時候雷勒突然耳朵動了動,停了下來。李樂立刻緊張起來,只有愛遇見獵物或是危險的時候他才會做出這樣嚴陣以待的動作。
李樂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嗎?”
雷勒搖了搖頭沒說話,表情有些嚴肅,抱著李樂的手也不由得收緊。他的聽力極好,一般周圍幾十米遠一點什麼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如果現在他沒聽錯的話,前面那陣騷動應該是獸潮。
他瞳孔一縮,下意識帶著李樂就朝附近最粗的那棵樹上跑去,前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第六章
兩人剛藏好,前面突然轟隆隆響了起來。緊接著密密麻麻的飛鼠從地面飛速竄過,場面頗為壯觀。
李樂眼睛都看直了,這成群結隊,密密麻麻的得有多少啊!
雷勒卻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獸潮,只是胡貓在捕獵。拍了拍懷裡的李樂,“沒事的,沒有危險。”
這句話也是雷勒常跟她說的一句話,她聽得懂。其實李樂也覺得應該沒什麼危險,這種長得像巨型老鼠的動物她見雷勒捕過,就是狡猾了點,沒什麼攻擊力,還不夠雷勒一爪子拍的。
想起飛鼠鮮美的味道,李樂舔了舔嘴角,拉著雷勒道:“你下去捉幾隻,正好可以當早飯吃。”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