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袁縱納悶,“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病了。”
夏耀的耳朵特別靈,一聽到田嚴琦的聲音,不知哪來的一股神力,一咕嚕坐了起來。
袁縱一邊帶著田嚴琦往房間裡走一邊解釋道:“我沒病,是小妖子有點兒發燒。”
田嚴琦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袁縱口中的“小妖子”所指何人,後來一想明白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袁縱叫別人暱稱,感覺從這種男人口中說出的肉麻話特別帶感,特別招人嫉妒。
可聽在夏耀耳朵裡卻一陣嚴寒,小腰子?咋不直接叫腎呢?
走到臥室,田嚴琦關切地問夏耀:“你病了?”
“沒啊!”夏耀攤開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田嚴琦一看到夏耀大敞的領口裡面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瘢痕,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心裡酸溜溜的同時又忍不住YY昨天晚上各種翻雲覆雨的場景,幻想袁縱各種勇猛強悍的表現,然後再不碰上痕跡地轉嫁到自己的身上。
夏耀看到田嚴琦眼中的邪光,不由的發出一陣尷尬的笑聲。
“那個……我就是懶得上班,才跟單位請假說自個兒發燒了。”
袁縱完全不介意在學員面前做這種跌份兒的事,繼續端著碗餵飯。
田嚴琦故意調侃夏耀,“你還用餵飯啊?”
夏耀樂呵呵地說:“他這人就這麼膩歪,平時老玩這套,特受不了。持我懶在家不想上班,他丫也賤骨頭非要陪著我,怎麼攆都攆不走。”
田嚴琦還沒說話,陽臺上的大鷯哥叫喚起來了。
“你好!你好!”
田嚴琦特別喜歡這隻鳥,平時在公司總是喂,時間一長大鷯哥也認識他了,每次見著話都特別多。聽到大鷯哥叫喚,田嚴琦不由自主地朝陽臺走去。
夏耀剛才還淡然自若的輕鬆表情,在田嚴琦閃開的一瞬間迅速變臉,五官扭曲,呲牙咧嘴,拼命趁著這段時間緩釋久坐給屁股帶來的疼痛。
田嚴琦朝大鷯哥吹了聲口哨,喚道:“黑子!”
大鷯哥鏗鏘用力的一聲吼。
“我操死你!”
呃……田嚴琦臉都青了。
房間內的夏耀隱隱間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沒一會兒,小鷯哥就在旁邊叫喚起來了。
“嗯……嗯……好爽……”
大鷯哥又說:“小賤媳婦兒!”
“哎!”小鷯哥答得可脆生了。
千萬別覺得這倆鳥太神叨,誰讓兩個免費的復讀機在房間裡響了一宿。小鷯哥平時都是夏耀帶,對夏耀的聲音特別敏感,很自覺地就學他說話,連語氣都學得不模有樣。大鷯哥平時是袁縱帶,經常學著他在公司訓話,幾乎就是袁縱的“發言鳥”。
夏耀剛緩過來,一聽這些話差點兒癱回床上。
田嚴琦憋著笑走進來的時候,夏耀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看到田嚴琦一個勁地盯著他看,明明捂著屁股,卻偏要意味深長地說一句。
“我這腰啊……”
田嚴琦見過打腫了臉充胖子的,但是沒見過對自個下手這麼狠的。
臨走前,田嚴琦盯著袁縱看了好一陣,目光爍爍。
“這麼看我幹什麼?”袁縱沉聲開口。
田嚴琦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搖搖頭,“沒什麼。”
等袁縱回到房間,夏耀才想起一件事。
“他剛來的時候貌似說的是你病了,也就是他是專程來看你的,並不知道我在這。這大晚上一個人往這跑,沒別的目的?”
袁縱反問:“你覺得他有什麼目的?”
夏耀目光轉厲,“這就得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