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咋湊到一起了?”
“咱先不說這事。”宣大禹攬住夏耀的肩膀,指著袁茹罵,“我跟你說,這個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丫揹著你和別的男人約會!”
夏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狂吞一口街頭的霧霾,心裡叫了聲姥姥,真不該亂說話啊!這種瞎事怎麼讓我趕上了?
袁茹又朝宣大禹嚷嚷,“什麼叫揹著他啊?我跟他壓根沒在一起,用得著揹著他麼?”
宣大禹還一句,“沒在一起不也八九不離十了麼?”
“八九?零點五都沒有好麼?他明明就跟我哥……”
夏耀突然打斷袁茹,開口和宣大禹說:“我騙你的。”
宣大禹看著夏耀的目光中浸染幾分寒意,“你說什麼?”
“我騙你的。”夏耀又重複了一遍。
最後是袁縱平地一聲吼,整個街道都靜了。
“到底怎麼回事?”
夏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袁茹替他把該說的都說了。
袁縱得知這是個誤會,而宣大禹又為了替夏耀出頭,指使別人往他親妹妹身上倒垃圾的時候,忍無可忍一拳掃了上去。
夏耀想拉袁縱的時候已經晚了。
就在這時,王治水突然以神乎其神的速度躥到了宣大禹身上,替他捱了這一拳。
袁縱的拳頭誰都知道多大力度,說是上千斤的東西砸到王治水後背上也不過分。王治水的臉當時就紫了,極致的疼痛憋在胸口叫都叫不出來。
宣大禹愕然了,連夏耀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治水已經悲慘地嚎出來了。而袁縱還要硬著臉繼續打,夏耀一把抱住他,死拽硬拽給拽住了。
王治水軟在宣大禹身上,被宣大禹一把背起。
夏耀急忙追了過去,“要不要去醫院?”
“滾!”
這一個單字,是宣大禹此生對夏耀說過的最重的話。
夏耀當時就懵了,戳在原地一動不動。
宣大禹揹著王治水走了,袁茹實在無臉站在街上,便先上了車,整條街道就剩下夏耀和袁縱兩個人。
“我當時就那麼隨口一說,我也沒想會鬧出這麼一出……”夏耀底氣不足地解釋著。
袁縱只問他一句話,“為什麼不跟他說實話?”
“說什麼實話?”夏耀擰眉,“難道說我跟你在一起麼?”
袁縱冷硬的目光赤裸裸地表明自己的心態:不該這麼說麼?
夏耀突然凌亂地甩出一句,“我跟你……也沒正式在一起吧?”
袁縱的臉被漆黑的夜染成墨色。
他一直以為夏耀說這句話是鬧著玩的,是臉皮薄不肯承認。今天他終於在夏耀的瞳孔中看到了最真實赤裸的表達,其實他心底一直沒有預設。他只是想為所欲為地賴著自己,霸佔著自己,卻從未把他的歸屬交待給自己,他從來都不是屬於自己的。
袁縱猩紅的目光足足盯著夏耀看了三四分鐘。
夏耀開始還敢和袁縱對視,後來突然就軟了。
“走吧,有事咱回去再說。”
夏耀作勢拉了袁縱一把,袁縱沒動彈。
然後,他從衣兜裡掏出幾百塊錢甩到夏耀手裡。
夏耀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袁縱本想直接掉頭走人,把夏耀一個人扔在這。可他實在狠不下這個心。夏耀有輕微的路痴,所以袁縱才給他錢當做打車費。
“袁縱,你特麼混蛋!”夏耀怒吼一聲。
袁縱大步朝車走去,頭也不回。
老子愛你如命,也特麼該混蛋一次了!
夏耀一個人孤立街頭,瞪著早已消失的車影,足足愣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