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水又說:“下午一塊出去玩吧。”
“不去。”直截了當。
王治水神色落寞,“那好吧,我自個兒玩。”
“自個有什麼可玩的?”
“自個怎麼就不能玩了?我從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個人玩。我就不信大街上那麼多人,全是成雙成對的。”
也對……宣大禹自嘲,我不是也自己一個人逛廟會麼?誰沒有個抽瘋、當然傷神、無病呻吟的時候?
“行,下午我陪你一塊玩。”宣大禹態度急轉,“電影院、會所、俱樂部任你挑,飆車、賭博、把妹任你選,我來買單。”
結果,最後王治水還是把宣大禹帶到了廟會。
正月十五的廟會簡直是人山人海,寸步難行,宣大禹被擠得像孫子一樣。好幾次都想撂挑子走人,結果看到王治水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又忍了。
“我就納悶了,你一天到晚跟這泡,怎麼還想往這跑?”
王治水說:“我一天到晚在這泡,可我沒逛過啊。我在臺上手舞足蹈的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站在底下看熱鬧。我也喝倒彩,我也起鬨,我也搶個東西,多爽!”
宣大禹心裡不是滋味,嘴上還不饒人。
“瞧你丫那個窮酸樣兒!”
王治水滿不在意地笑,削尖了腦袋往裡面擠,宣大禹就在外圈站著,看著王治水在裡面吹口哨,棒腹大笑,特沒出息的跟一群孩子搶贈品……
回去的路上,宣大禹丟給王治水一個禮盒。
“什麼啊?”王治水問。
宣大禹說:“送給你了。”
王治水一看是打火機,金格子外觀,上面還鑲著鑽,非常霸氣。裡面還有證書,全球限量發行99只。
宣大禹原本是想送給夏耀的,結果夏耀老這麼東躲西藏,東西就在兜裡捂涼了。既然不打算送了,與其隨便扔在某個地方,還不如讓王治水拿去賣。
“四萬七買的,轉手的時候價格還能往上抬不少。”
宣大禹好心提醒,怕王治水賣的時候讓人坑了。
“你怎麼這麼有錢啊?”王治水再次發出感慨,“你們家到底幹嘛的?”
王治水老這麼問,宣大禹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乾脆直說。
“澳門開賭場的。”
王治水瞪大眼,聽起來好牛逼的樣子。
“那你和夏警官家裡比起來,哪個更有錢?”
宣大禹篡名的哼笑一聲,“他們家是紅色貴族,我們家是政治上的犧牲品,說白了就是永遠翻不了身的沒落家族”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有可比性麼?
王治水大為震驚,“那為什麼夏警官顯得那麼窮?”
夏耀為了幾張票子翻臉的模樣至今還清晰地印在王治水的腦海裡。
“有些東西不是用錢來衡量的,一個開豪車的‘富,見到騎腳踏車的‘貴”照樣得點頭哈腰。”
王治水嘴角抽了抽,“我寧可點頭哈腰當孫子,我也要開豪車。”
“嗯,你也就這麼點兒追求。”
“嘿嘿堆。”
夏耀這會兒也在熱鬧的街頭,他和袁縱來啥爾濱看冰燈和雪雕,活動場地密密麻麻都是人,恨不得每個人喘一口熱氣,都能把巨大的冰柱烤化了。
廣搖一直在播放著尋人資訊,一會兒是誰誰家的孩子找不著媽了,一會幾是誰誰家的爺爺找不著孫子了,一會兒又是兩個姐們走散了,清到哪個點兒匯合……
這種時候,有個袁縱這樣的男人優勢立顯。
人再多也不怕,咱有頂級保鏢隨行,挨不著擠不著蹭不著踩不著。嗯吃東西不用急,咱有貼身保姆跟著,身高普遍高眾人一頭,掃美食一覽無餘;手臂普遍長眾人十幾公分,交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