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之間有鐵路,可以免掉咱們步行之苦,現在看來只能讓咱們省去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的麻煩,步行的考驗卻免不掉了。好在咱們也不著急去廣州湊熱鬧,不如先讓張自操會會龍子誠,看看他們倆誰更有做封疆大吏的福分。”
但懋辛道:“依屬下看來,張自操有鐵路之便,從韶關到廣州不過一天半的工夫,肯定比龍子誠早到。龍子誠能不能嚐到都督的甜頭,就要看張自操如何對付蘇子奇(蘇慎初)。蘇子奇在廣州左近只有兩個步兵營、一個炮兵團以及工程輜重營,論實力稍稍遜色於張自操。若是蘇、張二人大打出手,張自操的獨立旅也能獲勝,但是慘勝,之後該如何應對龍子誠的虎狼之師?
“若是蘇子奇顧大局、識大體,又或者張自操足夠聰明,能夠派人說服蘇子奇的話,二者兵合一處,只怕濟軍再兇悍,也不敢輕易攖他們的虎鬚,除非龍子誠拿得出拼盡濟軍的狠心!站在我們的角度上,自然希望蘇、張能握手言和,與隨後到來的龍子誠決一死戰,這樣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但具體情況會如何發展,屬下卻不敢隨便妄言!”
劉明昭捏了捏眉頭:“是啊,現在廣東的局面已經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麼簡單了,反而有點像打麻將,蘇子奇是莊家,張自操、龍子誠還有咱們都想和牌。大家一個個都是傻子,心裡都在默默算計著上下家,不到最後時刻誰也不肯把自己的底牌輕易露出來。誰最先露出來,誰就最先出局!”
楊伯堅道:“無論如何,已經明牌的蘇子奇肯定最先出局。至於張自操,雖然先下手為強,只怕很難笑到最後。在廣東這張牌桌上,最後還是龍子誠和咱們的!”
劉明昭卻搖了搖頭道“若是單打獨鬥,咱們確實有很大的贏面,關鍵是其他三家會不會串通作弊?比如張自操與龍子誠合作,或者龍子誠與蘇子奇聯手,那局面就對我們大為不利了。而且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全力猛然撲上的話,更容易促成他們聯手!”
但懋辛道:“旅長不用太過擔心,說到底都督之位只能由一個人來坐,總不能蘇子奇、張自操、龍子誠他們三個拈鬮決定吧?而他們都是一時豪傑,自然不肯居於人下,否則也不會如此急吼吼地趕往廣州。大不了咱們就在廣州城下一見真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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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四、秋風欻吸吹南國
劉明昭道:“廣州城下確實要見真章!無論是張自操佔得先機,還是龍子誠後來居上,等咱們到廣州的時候都不可能以言辭說動,最終必然要兵戎相見。而我們旅自成軍以來,從湖北到湖南,從湖南到廣東,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倒是不少,小打小鬧的戰也打過幾場,都是以泰山壓頂獅子搏兔之勢一舉擊垮對方,這種兩軍對壘攻城野戰的大場面真還沒經歷過。
“再者,咱們對於廣州人地生疏,已經處於不利位置。加上那裡又是粵省精華之地,人煙輻輳,商貿雲集,攻城巷戰所受限制必多,甚至飛機都不能隨便轟炸,以免炮彈無眼殃及無辜。那個時候,咱們只怕真得拼盡全力、賭上性命才行!”
但懋辛道:“既然飛機在廣州難以施展拳腳,咱們何不早作打算,殲敵於城外呢?”
劉明昭奇道:“怒剛參謀長的意思是?”
但懋辛道:“眼下此刻張自操和龍子誠想必都在趕赴廣州的路上,我們應當乘其不備,命飛機對他們展開轟炸,儘量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免得他們順利進入廣州,以後龜縮在城內佔盡地利優勢。”
楊伯堅卻擺了擺手:“不可、不可!萬一此舉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