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如媒體的各種無聊猜想。
這下子她可真的為大眾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添磚加瓦了,倒是甘之魚以及韓氏那些老臣對這件事情報以預設的態度,甚至還有幾個人,明裡暗裡地示意她要抓緊司寇玉。
想想真好笑,她什麼時候也淪落到趕著要追男人的地步了?還是怕司寇家這棵大樹攀不上?
而甘倩珊,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精粹的愛情。
命運如此不公啊!
助理應了聲,默默地收拾了東西出去。
再次進來的時候,助理的手裡捧了一大束的玫瑰花,嬌豔欲滴的鮮花裡夾著一張素淡的卡片,遠遠看著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
“都扔掉吧。”韓水狠狠打了幾個噴嚏,皺皺鼻,玫瑰花裡竟然還灑了那麼香的香水,想嗆死她嗎?
“小姐,不看看卡片嗎?”助理有些猶豫地問。
“不必了。”韓水低下頭翻看檔案,不想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小事上面,至於卡片上面寫著什麼,她不用看也知道,無非是情侶間的愛語之類的,她不想看,也沒興趣看。
不得不說,司寇玉追女人的手段很有一套,要浪漫有浪漫、要寵愛有寵愛、要華貴有華貴,被他所追求的女人,的確有一種當公主的感覺,他熟知女人的一切心理,懂得如何疼愛女人,並且適時展現自己的男人魅力,一般的女人真的很難拒絕這樣一個男人,況且他還長得不錯,可惜的是,她是韓水,一個冷情、一個一切只為自己的韓水,所以她不會為他而心動,在她父母身上,她從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如同戰役,誰先動情誰先死。
助理捧著花束出去處理了,辦公室裡恢復了一片安靜。
韓水從檔案堆裡抬起頭,摩挲著桌曆上面的日期,乾淨的桌曆上面沒有任何備註,不是她的記憶力好,只是她一向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麼。
再過幾日,喻涵凡便要訂婚了。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說不出心裡是難過還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空蕩蕩的,這種感覺只有很小的時候媽媽去世的時候才有過,現在它又出現了,這種空洞的感覺讓人如此難受,似乎黑洞一般,可以吞噬所有。
韓水咬著唇,盯著桌曆,卻目無焦距。
直到有人輕輕撫摸上她的秀髮,她驚得差點跳起來,將她從幻想的世界裡拉了出來。
司寇玉站在她的身旁,高大的影子擋住了從落地窗投射進來的陽光,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片陰霾,而司寇玉站在逆光處,除了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面部的表情一片模糊,讓人看不真切。
“你怎麼來了?”韓水眨眨眼,快速調整自己略有些呆滯的表情,心裡有些埋怨助理,竟然不來事先通報就讓他進來,討好他也不用這樣去討好吧?那底誰才是上司?改天真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助理了。
“中午時間到了,我是來接你的,怎麼,今天沒收到花嗎?”司寇玉環顧辦公室,裝潢擺設很簡約,沒有一絲女性的裝飾,更沒有他連日送來的花的蹤影。
韓水背過身去,快速地整理手頭的檔案,“收到了,我覺得太香,就讓助理擺放到其他地方去了。”
“是嗎?你沒和我說你怕香。”司寇玉並沒像往常一樣懂得適可而止地讓步,或是心照不宣地沉默。
手一頓,她的心裡有些煩躁,心想只不過是假男友而已,何必那麼認真?但是出於禮貌,她的聲音很平靜,“忘記了。”
“哦?忘記了?”司寇玉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嘲弄。
這讓韓水的脾氣一下子不上來,這人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憑什麼?
“司寇先生,我想你管得術多了。”她的聲音變得冷冰冰的,“中午你一個人支吃吧,我頭痛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