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知道,我要知道他老人家在哪我不也成神仙了。”
“那麼他經常在黃河一帶出沒嗎?”
光頭道:“那倒是,去年來過一次,不過咱們平頭老百姓見不著,整個豫州他只見一個人。”
蘇沐忙道:“誰?”
光頭道:“觀音,在豫州可是響噹噹的人物。”
蘇沐單刀直入:“我要怎麼找到她?”
光頭一驚,道:“你這又是伏羲又是觀音的,你跟他們有關係嗎?”
蘇沐搖頭,只拿眼看著他,還在等他回答。
光頭撇嘴,邊說邊豎起大拇指,道:“沒關係你找個屁啊!觀音是你能見的人嗎,那是咱豫州的驕傲,已經被西方佛如來收為座下弟子,多少人排著隊要見她,都沒戲。”
蘇沐臉上一黑,沒想到她竟是仇人如來的弟子。
天色也黑了,蘇沐問明瞭觀音家裡怎麼走,便告辭而去。
光頭立馬叫住他:“你要去哪?跟我走啊。”
蘇沐道:“我不入你的幫派,我喜歡單幹。”
光頭以為這是早已說定的事,卻不想他臨時變卦,枉費了半天唇舌,怎能不怒,道:“你耍老子?力氣大怎麼了,以為老子怕你啊?這碼頭上有我百十號人,老子一聲喊就廢了你!”
碼頭離觀音家有三十餘里,蘇沐怕去的晚她已經睡了,不想再與工頭糾纏,對他的叫囂置若罔聞。
光頭平時爺當慣了,除了碼頭大總管,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幾時受過這般怠慢,登時怒不可遏,一開嘴就罵上了癮,將蘇沐祖宗十八代都拐了進去。
蘇沐聽著他一遍遍問候著自己的母親,低頭沉默了一下,臉色冷峻的走過去,猛地一拳揮出打在光頭嘴巴上。
光頭一嘴的牙齒吐得一個不剩,慘叫了幾聲,慌張的跪在地上滿地找牙。
蘇沐看他撿的認真,一手又要捂著嘴止血,看著實在吃力,一腳將幾顆牙齒踢飛。想著離別時女巫的教導,惡人還嫌做得不夠,照著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光頭二百斤的體格直接飛射空中投入黃河的懷抱。
光頭在碼頭上做了十來年的監工,水性自然嫻熟,湍急的河水奈何不了他,只被沖走了百餘米便上了岸,捂著屁股衝著遠遠離去的蘇沐跳腳大罵。
蘇沐在馬場裡挑了匹馬,套好鞍之後,馬不停蹄的駛過燈火通明的商業街。
酒樓小二去街對過倒泔水時差點被他衝倒;賭坊門口的打手看著馬蹄下的塵煙四起狠狠瞪他一眼;妓院二樓憑欄的姑娘,招著花手絹對他嫵媚的笑。
出了黃河商業圈,接下來是長達數十里地的暗路,但這絲毫沒有讓他慢下手中揮舞的馬鞭,一路飛奔。
豫州城是座開放的城池,開放到半夜了城門還四敞著。他由北門入城。瞅準街道。策馬如意湖。
觀音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家的資產是這麼個概念,騎著馬從如意湖向東撒歡的跑,跑上一個時辰,這片地都是她家的。
她爹是個全能商人,什麼都幹,什麼都乾的出色,財源滾滾。他們家搬來如意湖以前豫州是沒有東城的。她爹興田購地,與豫州城接壤之後,於是才有了東城。
他娶了十二房,二十年來一共生了一個孩子,當時意興闌珊,取名觀音。
父親龐大的家業渴望有人繼承下去,他用十二個女人的常年實踐才終於承認自己沒有了生育能力,更多的關注便落在觀音身上。
觀音在這個家裡受到至高無上的寵愛,很神奇的是,她竟沒有被寵愛成乖戾的性子。所有接觸過她的人都愛上了她,她善良的連魔鬼也要為之動容。
她長大的過程。就是豫州城充滿愛的過程,大至修路、學堂,小到乞丐、流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