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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衣冠士族,什麼時候輪到何氏冒尖了?不過軍興之際,這群小人命好,撿了個節度使噹噹。況且我聽說,這何御榛其實是何氏的家奴,何氏尚且是士族們的家奴,這奴才的奴才,簡直不如豬狗,居然也做起春秋大夢,敢覬覦袁氏嫡女了!”裴邵凌站起來怒道。

寧檀憐惜的瞧了眼身後的墨竹,牽著她的手,小聲道:“咱們去外面說話,讓他冷靜冷靜吧。”見墨竹點頭,她便領著她邁著婀娜的步子出了船艙,到船板上透風去了。

裴邵凌仍舊怒不可遏,袁墨竹是他舅舅的女兒,乃是翠洲袁氏的嫡女,他何家是什麼東西,竟然也妄圖碰望族之女。

他恨恨的握拳,卻在這時,聽到船舫外傳來咕咚一聲,接著是寧檀的驚呼聲:“墨竹——”

裴邵凌衝出去,撲到船欄杆邊,順著寧檀驚叫的方向看去,只見水面上有一汪小小的漣漪,波紋緩緩盪開,眼看就要恢復鏡面一般的平靜了。不遠處寧檀捂著嘴巴,驚恐的望著水面:“墨、墨竹……”

裴邵凌盯著水面,短暫的猶豫後,他扶著欄杆,便要縱身躍下。此時寧檀突然衝過來,抱住他:“哥——墨竹想自盡,我們成全她吧。”

“什麼?”

寧檀眼角掛著點點淚光,泣淚道:“她跟我說,她寧死不要嫁給庶族子嗣,願意以死儲存袁家的名聲。說、說完……就縱身跳下去了。”

“……”裴邵凌怔怔出神。

寧檀咬唇,強忍淚水:“如果這是她想要的,我們便成全她吧,否則就是活著,也被世人所不容。她躲到裴家數年,到頭來仍要被逼迫回去,不如死了乾淨。”

裴邵凌低頭再看,河面上已恢復了平靜,殘陽餘輝映襯下,一如從前般的美麗,令人心馳神往。

河,蜿蜒流淌,出了莊園向下匯入幹流,潤澤沿河的田地莊稼。沿河住著許多人家,這些人家都是依附裴家的奴客,耕種主人的土地,從主人家的山川中漁獵,每年向主人繳納大量的銀兩,只比莊園裡賣身的奴隸強一點。

河畔有一酒家,販賣漁民最喜歡的廉價米酒。有的時候,沒有銀子,漁民會用手頭的幾條魚抵酒錢,換取這微薄的舌尖美味。除了這個,他們負擔不起更多的奢侈食物,因為每年年底要把自己收成的七成作為賦稅上交給主家。

經營酒家的是一位上了歲數的張姓老人,花白的鬍子,佝僂彎曲的腰桿,臉上的皺紋像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佈滿了歲月的斧鑿。

今天,天氣陰沉,才過了晌午,天色變陰的像傍晚光景了,張老漢覺得這樣的天氣不會有捕魚的後生來換酒喝了,便慢慢挪步到門口,把酒旗扯了下來。酒旗用了有些年頭了,原本鮮豔的圖案,現在幾乎看不出來顏色了。

他捲起酒旗,正要往屋內走,忽然聽到小路前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他奇怪,奴客們是沒資格騎馬的,怎麼會有馬蹄聲。

很快,路的盡頭出現了三個男子,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公子,這裡有處酒家。”騎著棗紅色馬匹的一個年輕人對中間的男人道。

中間的那位,騎著一匹毛色黝黑的駿馬,生的眉清目秀,但臉色極差,面無表情,更顯得整個人清清冷冷。他搭了眼酒家,冷聲回道:“我看到了,要下雨了,進去避一避。”

說話間,已到了酒家門前。老漢不知來的是何人,但這裡是裴家的領地,外面的來客不可能隨意進來,他見這幾位衣著光鮮,便推斷出這幾位是裴家的主子們。

他只見過負責收租子的執事,突然見到這樣的大人物,不由得緊張的手誤無錯。他呆在原地,發起慌來。

騎黑馬的男子,在酒肆門前下了馬,徑直向屋內走去,其餘兩人惶惶下來,為他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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