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的。今次她的生辰,慧安考慮可幾日,一來想著最近鳳陽侯府事情頗多,已幾次被人議論,便不想再大肆操辦,免得再惹來什麼是非。再來,如今自己又和關元鶴訂了親,慧安想著若生辰宴大操大辦,只怕也會被那些個眼紅的編排小人得志、刻意顯擺之類的難聽話。她出於這些考慮,便想著只在府中置辦上一桌席面,就和舅舅一家吃個飯,熱鬧一下便好。
只她將這個想法告訴童氏,童氏卻說不妥。一來,年後沈峰便欲翻出當年沈清身死之事,此刻侯府行事正該大氣,腰桿挺直方能不叫人輕視猜測。再來,定親本就是一件大喜事,也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做人本該堂堂正正,不吭不卑的,哪裡能怕別人說道就縮手縮腳的,沒得不被人說小人得志,倒被唸叨小家子氣。慧安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當即便點了頭,和童氏商量著這事要怎麼辦,都請了誰來。
最後兩人商量的結果是,沈峰一家回鳳陽侯府後一直也沒能正式待客,不妨便趁著慧安的生辰,往各府都下了帖子,到時候叫沈峰和童表哥們在前頭接待男客,童氏接待夫人們,叫小姐們都去慧安那裡玩鬧,這樣一舉兩得,是最好的。兩人說幹就幹,將當日要請的賓客和酒宴菜式,要著意準備的東西都一一列了下來,便趁熱打鐵,叫丫頭將喬管家和現在管著大廚房的管事婆子請客過來,各項事情都落實後,慧安這才回到了榕梨院。
當日夜裡,侯府的一處暖閣中,孫熙祥摟著一個女人神情懨懨地靠著床頭,瞧著被風吹的飄忽的床幔沉思。那女人見他如此,不由爬起身來,抬手給他按摩著額頭,道:“老爺可是在為大姑娘的事傷神?”
孫熙祥聞言心中煩躁,推開她給自己按摩額頭的手道:“我豈能不傷神,這個賤丫頭如今恨不能我死,現在已經是一把刀懸在了頭頂,我若再想不出大字來,遲早要光著身子被趕出這鳳陽侯府,到時候你也別想再吃香喝辣!”女子聽他聲音中帶著不耐煩,臉色更是難看的要死,卻抿唇一笑,道:“這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改變的法子,只是看老爺您舍不捨得了……”
孫熙祥聽她居然有法子,當即便是一喜,瞧向她忙追問道:“是什麼法子,快說。”那女子卻只是笑著不言,見他急了,這才道:“老爺先別急啊,若是奴婢的這法子管用,老爺要怎麼感謝奴婢?”孫熙祥見她一臉嬌笑,神情嫵媚,含笑挑逗,不由將人扯到了懷中,但他此刻哪有心情做那種事,他只捏了那女子一下,便哄她道:“你說,只要你的法子有用,便是要爺抬你為妾都使得。”
女子聞言面帶冷笑,埋在孫熙祥的懷中勾了勾唇,這才慢悠悠地道:“老爺若然有一日得了這鳳陽侯府,要多少美妾卻是沒有,到時候便是抬了奴婢為妾,也定然記不得奴婢是哪個了。”她的話中帶著醋意,孫熙祥聞言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頭,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女子這才道:“老爺來日得了鳳陽侯府,可否允奴婢一些錢財送奴婢回鄉去?”她言罷見孫熙祥變了面色,目光飽含探究和陰森地瞪著自己,忙道:“奴婢非是捨得離開老爺,只是著實思鄉心切,這京城雖是什麼都好,但奴婢家中還有老母在,還望老爺能顧全奴婢一番孝心。”
孫熙祥聞言想著自己所做的幾件密事她都知道,將來留著她卻也是一個禍害,倒不如送的遠遠的,便點了頭,道:“此事老爺我答應你便是,你且說說看,有什麼法子能叫老爺我絕處逢生?”那女子見他答應,面色當即一亮,接著便道:“老爺,若是大姑娘出了意外,老爺還怕鳳陽侯府落不到您的手中嗎?”
孫熙祥本以為她有什麼妙招,聽了她的法子竟只是這樣,不由便沉了面,道:“若是以前,這鳳陽侯府沒了小主子,自就是老爺我說了算的。可如今沈峰一家已歸府認宗,便是沒了沈慧安,這鳳陽侯府也只會便宜了外人!你當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