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四處尋人彈劾的,倒似一日不彈劾個人就顯不出他們的作用來似的。端寧公主這都進宮哭了幾日了,那安濟伯也進宮求見了皇上,皇上只說年輕人意氣用事也是有的,還是以和為貴。如今北邊正打仗,皇上正是用人之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想來是不會發作你們爺的。”
她言罷見慧安還是一臉惴惴不安便又道:“瞧瞧,我本是一番好意,想著來勸慰你的。早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我就不該來了,現如今你們爺辛辛苦苦地捂著這事,卻被我捅了出來,害的他的嬌妻擔憂添堵,這要是你們爺心疼了,還不得將我扔出關府大門,以後再不叫我登門!”
慧安聽著文景心的話,一時有些迷糊,也不知關元鶴是覺著皇上不會發作他才行事如此放縱,還是他根本另有目的。她半天想不明白,又聽文景心打趣自己,便將此事暫且擱到腦後,嗔惱地瞪向文景心,道:“你就笑話我吧,來日等你嫁了人,瞧我放不放過你!你的親事可定然是拖不過今年的!”
文景心聞言便收了笑意,目光微黯。大輝之前奉行男子二十方娶,女子十七方嫁,但是大輝建國前遭逢亂世,使得人口劇減,大輝建朝,十室九空,故而大輝一向鼓勵早婚早嫁,民間女子十一二嫁人的也是常見,而京城的閨秀們一般都是及妍便嫁人,有那早的十三四便會出閣,自也有出閣晚的,但也不會晚過十七歲。
文景心今年已經及笄,定親之事早已是迫在眉睫,便是文夫人再疼女兒,今年必定也會將她的親事定下來的。文景心身子不好,又得文夫人寵愛,她的親事是定然要在京城找的,這本就受了侷限,加之一般門戶又入不得鼎北王府的眼,這親事便更加難起來。
這兩年來文景心的親事可謂是一波三折,文夫人先後給她瞧了三戶人家,但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能成事,尤其是那第三戶瞧中的人家,光祿寺卿蕭家的嫡子兩家險些就要下定,突然那蕭公子莫名其妙的就病倒了,吃不少藥偏就不好,後來蕭夫人請了個道士,卻說是犯了衝。
這門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許是這親事一直議不好,京城就傳起胡話來,說文景心身子弱偏還命硬,只怕娶回家不利子嗣弄不好還要剋夫,文景心到底是鼎北王府嫡出的小姐,所以這話也就是那些嚼舌頭的夫人們私下說說,可話不知怎地就傳到文夫人的耳中,氣的文夫人生了一場病,病好後卻是更加執拗起來,非要給文景心說上一戶絕好的人家不可。
這麼一來,這親事卻是一耽擱就是兩年,文景心倒是不急,但說起此事難免就有些心煩。
慧安見她不說話了,便笑著拉她的手,道:“要不我叫我們爺也幫著你留意留意?”
文景心聞言瞪了慧安一眼,接著卻是低著頭不說話了,慧安瞧她心思沉沉的模樣,不覺轉了轉心思,抬眸示意秋兒幾個退下,這才拉著文景心道:“景心,你不會是……心裡有了人吧?”
慧安不想她這一問,文景心竟是紅了臉,慧安一愣,驚呼一聲:“真被我說中了?!是誰?”
文景心目光閃爍了起來,面上也閃過一絲茫然,她垂了垂眸,半晌方才抬起頭來瞧著慧安,問道:“你上次說在雁州碰到成國公府的汪公子,他……他可曾向你問過我?”
慧安聞言一愣,張大嘴巴,怎麼也沒想到文景心會提起汪楊松來,見文景心一臉緊張地盯著自己,慧安心沉了沉,這才道:“他並沒有問起你。”
文景心聞言微微閃亮的眸子便黯沉了下去,像是被烏雲遮住的星光一般,慧安不覺捏了捏她的手,問道:“景心,你是什麼時候……”
文景心見慧安目露擔憂,便道:“你放心,我也只是起了這麼個心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