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晚枝。”吟罷,還兩頰微紅得瞥了關元鶴一眼,樣子卻是極為嬌媚動人。
一旁的文景心見狀,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暗道她這大姐姐分明就是借詩言情呢,真真不害臊。一時就慶幸,這幸虧不是讓她來答出處的,不然可又得丟臉了。
那邊文思清卻已說出了詩的出處,紅綢展開紙團文景華見自己猜中,樂的直拍於,當真是笑靨如花,明豔動人。
接著便由她做覆,卻是文景心為射,如此又鬧了兩輪,輪到文景荷做覆。她抽到的是水仙花,花籤詩為“種作寒花寄愁絕,桃花射。”
“誰是桃花?’文景玉忙問著。
“請五姑娘選字吧。”卻是關元鶴看著文景荷頷首,開口道。
他自打落座就一言不發,目光更不曾落在任何一位姑娘的面上。這下見他和顏悅色地對文景荷說話,文景玉和文景華同時不高興了起來,雖是面上不見端倪,但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不動聲色地瞪了文景荷一眼。
文景荷是個庶出,母親只是文衝的一個不得寵小妾,她為人靦腆,在府中也不得寵。哪裡敢得罪受寵的文景華還有三房的嫡女文景玉?頓時忙低了頭,說了兩個字,恨不能將頭埋進衣領裡。
她選的卻是“寒”和“種”宇,待做了覆,關元鶴便吟道:“桐見驚心壯士苦,衰燈絡緯啼寒素。”
文景荷卻面露難色,有些尷尬地諾諾道: “我……我說不出……出處,我這就自罰三杯。”
她說罷便忙端起酒杯飲了三杯酒,卻因吃的急,竟咳了起來,文景華和文景玉葉忙爭著去幫她拍背,一臉的關切。乍一看,還真是一副姐妹和樂,互幫互愛的樣子。文景玉看著,不免撇了撇嘴,心道就為了攀上一門好親,對自家姐妹都如此作態,至於麼。
因文景荷沒能答出,故而關元鶴便要受罰,紅綢奉上籤筒,他便隨手摸出了一支遞給她。
哪知道紅綢一接過,先是一愣,接著倒是拍手咯咯笑了起來,故作神秘地揚了揚手中的籤,道:“關將軍這籤可抽的極妙,今兒這手氣卻是極好的眾人聞言倒是起了興致,紛紛讓她快些讀來,可紅綢卻偏要眾人猜。
大家便將平日裡玩時遇到的那些個叼鑽的罰人規矩都說了一個遍,有猜是讓席間屬狗的人學狗叫,有猜是讓男子以某個姑娘為題賦詩一首,也有猜是讓受罰的男子學女人走路。
大家猜了一個遍,紅綢竟一味的搖頭。卻聽文景玉忽然驚叫一聲,雙眼晶亮亮地道: “可是那姻緣籤?”紅綢這下倒是笑了,將手中的籤展示給眾人,揚聲道:“二小姐卻是猜對了,可不就是這百裡挑一的姻緣籤嘛!”
聞言席間一片沸騰,慧安登時卻心裡咯噔一下!暗呼,倒黴。
這姻緣籤是要抽到桃花籤的人和抽到梨花籤的人照著大婚洞房花燭夜的合巹酒一般要兩人交頸共飲一杯的。
因為大輝民風開化,而京城的貴介公子小姐們又極會極愛玩鬧,這行酒令的規矩便翻新了不少花樣,今日大家玩的便是新花樣,因那處罰籤筒中的罰籤多有刁鑽要求,多愛開些不傷大雅的玩笑,這卻使這新玩法更受歡迎,而這一百支罰籤中卻只有一支是姻緣籤。
而且姻緣籤抽出,只有抽的人是桃花令主,而桃花梨花主又分別是一對男女,方能生效。若受罰者是別的花主便需作廢,令其改抽別的罰籤,而桃花和梨花同為男子或同為女子,亦是不能生效的。故而這機率簡直跟出門撿金餅差不離。
從這抽罰酒籤的玩法出觀,迄今,這種情況也就出觀過那麼一兩次而己。所以眾人一聽是姻緣籤,氣氛便沸騰了起來。有方才亮過花名的自不必說,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尚未亮出花名的慧安、文景玉和文景棠面上。
眾人目光在慧安她們三人面上轉來轉去,紛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