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紀龍心裡永遠的痛。
二十載仕途平坦,已經貴為朝廷左丞相的紀龍再一次踏上那個傷心地。早已經沒了年少時的惶恐和青澀,多的是呼風喚雨的權勢和睹物思人的哀愁。在一群官員的奉承下視察了當地的情況,紀龍始終心不在焉,腦子裡盤踞的全是自己的孩子和佳人的身影。
地方官為了迎合這位一品大員自然是竭盡所能的討好,除了真金白銀外,還特意安排了當地最有名清官人,才色雙絕的童憐前來侍寢。
當時的童憐正值妙齡,雖未經人事但早已經是傾倒眾生的絕代佳人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一嫣一笑衝會讓人失神落魄,美豔的芳名更是流傳到了京城。這時候的紀龍早沒了男歡女愛的興致,只有無上的權利才可以滿足心裡的慾望,所以對他們的安排也不怎麼在意。
但當童憐亭亭玉立的站在眼前時,紀龍有些隨意的第一眼還是被她宛如天人的美貌所震驚,更讓紀龍震驚的卻是她帶在脖子上的一塊蓮花形的玉配,溫潤的翠綠,獨特的款式。
紀龍永遠忘不了這塊玉配,當時的女子身上戴的就是這一塊,據說是她的孃家之物,夾在她的酥|乳之中隨著自己的瘋狂而晃盪著,讓人無法忘懷!童憐見男人的大手摸向自己的酥胸,知道眼前這位是大明一人之下的權臣,立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混身也開始緊張的冒汗。
可是紀龍並沒有她預想那樣的獸性大發,而是拿起玉配仔細的看來看去,兩眼一紅不禁留下了兩行老淚。這詭異的一幕更是讓當時還羞澀的童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這位俊美的中年人。
當夜紀龍把她留在了房中,童憐羞澀難當的想要服侍時卻被厲聲的喝止,紀龍始終沒有碰她一跟手指頭。而是和藹的和她談心,耐心的打聽著,噓寒問暖的關懷讓童憐感覺很是心動,終於將她的身世問說了出來:
童憐搖著頭說不知道父親是誰,只知道娘每次說起的時候都充滿了恨意。她是在一個偏僻的山村裡被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的,後來在她十歲時本就體弱的母親病逝而去,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幼年時的童憐才會被人賣進青樓,好在她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而且又聰明絕頂精通琴棋書畫,所以老鴇一直想把她培養成一顆搖錢樹,她才得意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紀龍聽著聽著,老淚又再一次愧然而下。自己的一時錯念,讓心愛的人香消玉隕!讓自己的女兒流落青樓,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罪過,已經無法彌補的罪過呀。
童憐又有些慌了,聰明如她似乎察覺出了什麼。雖然沒問出來,但閃閃動人的眼裡卻變得很是複雜,不知道是心酸還是痛恨,也不敢肯定眼前這個權勢滔天的大官到底為什麼老恨橫流。
即使心亂如麻,紀龍的心思還是縝密的。沒一會就看出了童憐的猜疑,不過這時候正是自己如日中天之時,自然不敢貿然的相認。只是邊擦著老淚一邊傷心的把自己塑造成了她母親的青梅竹馬,一邊編造著一個個真實而又虛假的童年趣事,說到兩人的有緣無份時更是觸景傷情的號啕大哭。
童憐這時候還是青澀,也是被紀龍悲傷的淚水所迷惑。也就相信了這位曾經愛過母親的中年人,按耐不住也是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艱辛和無奈。
這一夜過後,她依舊還是冰清玉潔。紀龍想都不想就把她帶在了身邊,名義上把她認作乾女兒,儘自己所能的呵護她,疼愛她。只要是童憐想要的紀龍都不會拒絕,也算是對她們母女倆的一種彌補吧!
“你恨你的父親麼??”
“恨,為什麼不恨,但我絕不會承認有這樣的父親。他拋下我和娘以後不知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