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實上,他是對新娘子的身分感到納悶。
他不明白,裘文硰為何能將一個原本深惡痛絕的物件變成最愛?天下美女何其多,為什麼他竟會選上那個丫頭片子?
也不是說甯巧兒多差,只是一向不近女色的裘文硰有生以來唯一的心動物件未免教人意想不到了些。
這會兒,裘文硰大概帶著他心愛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正享受著夏威夷優美的沙灘與溫暖的陽光吧!
唉!想他們三個中間終究有了介入者,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
不自覺地,他又乾掉一杯,身後突如其來的鼓譟惹他蹙眉,視線懶懶地往亂源瞥去——演奏完畢的樂團下臺一鞠躬,緊接著燈光一換,旋轉的迷彩燈球立時將偌大空間捲入詭幻的氣氛中。
一位披著黑色蕾絲巾的女郎緩緩步向舞臺,全身上下只露了雙勾媚的眼兒,搖曳生姿的曼妙曲線在燈光閃爍中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想。
在踏上階梯時,她將繡鞋留在地面。
驚歎聲此起彼落,皆驚豔於那雙骨感赤裸的纖足。
即便已經邁入了二十一世紀,但女人的小腳總還是能引發男人天生莫名的興奮。
終於站到舞臺上後,女郎風情萬種地倚向矗立於中央的鋼管,揚手將蕾絲巾往臺下拋時惹來陣陣尖叫及口哨聲,DJ適巧換上搖滾節奏,場面頓時熱鬧萬分。
甩掉遮掩嬌軀的蕾絲巾,只著一件幾乎是胸衣的黑色小可愛和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熱褲。
及腰的如雲黑髮依舊遮去她大部分的臉,更添深幽莫測的神秘氣質。
在一片驚呼聲中,女郎開始跳起火辣香豔的鋼管舞,柔媚的身段宛如幻化成人的蛇精一般,蠱惑著所有人的目光與心神……
衛君廷猛地回神,接過酒保再一次斟滿的酒杯。
啜了一口,視線仍然停留在舞臺上那抹動感誘人的倩影。
一支鋼管舞她跳足了五十分鐘,隨著DJ更換音樂,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她才跳下舞臺,不料置於階梯下的繡鞋竟不翼而飛。
她有些懊惱地赤腳離去,沒發覺身後尾隨著幾個意猶未盡、居心叵測的男子。
衛君廷長腿俐落一伸,敏捷地跟在後方。
“小姐,賞個臉陪我們喝一杯吧?”男子終於展開行動。
四周熱鬧嘈雜,沒人注意她被逼到了陰暗的角落。
“走開!”冷硬的語句幽幽地吐出。
“小姐,你長得這麼美,怎麼說起話來卻這麼冷漠呢?”另一個男子仗著幾分醉意,伸手欲觸她,旋即如遭雷殛般地火速縮回,一臉痛苦。
“怎麼啦?”同夥問道。
“該死的!你身上長刺?”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蠍毒應該怎麼解?”女郎含著冷笑的聲音逸出。
“你——”男子大駭,忙仔細檢視手上的傷口。
“哪來什麼毒蠍?”同夥嗤之以鼻,安撫著他。
“你們可以不相信,但別怪我沒警告你們。”語畢,女郎從容不迫地穿越他們的身邊離開。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衛君廷眉峰微微一挑,平息不了內心被吸引的激盪。
他的腳不由自主地追著她,追到門口卻剛好見她坐上一輛車揚長而去。
“嘖!”衛君廷惋惜不已。
不過,截至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倒他,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再見面!
“如何?順利嗎?”滕隱問,稜角分明的臉龐刻著冷漠。
“還可以。”冷憂梳著如瀑般的長髮,輕描淡寫地道。“只是浪費了一根針。”
“瞎了眼的傢伙。”滕隱冷笑。
冷憂那“蛇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