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了,喬菲會留在高翻局,基本已成定數,當然這決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會議期間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喬菲甚至引起了我們處長的注意。
出任觀察員的法國**的高階代表,母親跟她一同來到中國。老夫人原來是聾啞人,我們事先沒有準備,接待過程很是麻煩,喬菲本來在會議現場工作,知道情況後,火速到賓館救場,並在之後的幾天裡,陪同了這位代表和她母親的參觀訪問。外賓對她留下深刻印象,臨走的時候向部裡,向喬菲個人表示深摯謝意。
我是後來聽說的這件事,處長問我,這個姑娘是新招來的嗎?怎麼還會手語?
我說:“您忘了,我跟您提過她的,國家外院的,去年我們跟教育部的合作專案送出去的那一個。”
“是嗎?”處長挺高興的,“這小姑娘行啊,我看她法語也不錯,家陽,咱們留下了,一個人當兩個翻譯用呢。”
“您也忒會做生意了,您給開幾份工資啊?”我笑著說。
我有時想,這年輕的新鮮人,身上的潛力和活力真是讓人羨慕,總有無限種可能擺在她的面前,有一點機會就迸射出光芒。她說謝我,可是我很清楚,有我還是沒有我,在人才濟濟的外交部還是在任何別的地方,她都是傑出的讓人不能忽視的女人。
天氣稍微涼爽,小華在這個時候患了感冒,本來只是很輕微的症狀,她帶病工作,造成病狀加重,得了急性肺炎。
好在我忙完了大會,稍稍喘息,有時間照顧她,在醫院住的不久,我把她接回家裡。
晚上我煮了粥喂她喝,吹一吹才送到她嘴邊,小華張開嘴,沒有吃,怔怔的流下眼淚來。
“這是幹什麼?至於嗎?”我把粥放下,“不就是耽誤幾天工作嘛,就當是提前過十一了,你一年從頭忙到尾,都不得休息,這樣不是挺好?”
她搖搖頭:“不,家陽,不是為了這事兒。”她的眼淚更多了,在燈光下看著我,握著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謝謝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小華的話,我是能夠理解的。
我們這樣的人,有錦衣玉食,有名聲在外,可是,心是脆弱的,想要溫暖,想要傷痛時候的慰藉。
我扶她起來,幫她擦眼淚,溫聲軟語的喂她吃粥。
像,另一個人曾經為我做的那樣。
十一之前,小華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她跟我商量,想去大連度假。
我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正在喝水,一口水嗆在喉嚨裡,我生生嚥下去,忍住咳嗽。
“時間那麼充裕,為什麼要去大連呢?太近了吧。”我說。
“我記得你那次上我的節目,我問你,最喜歡去那裡旅行,你說的是大連。你不記得了嗎?”
我沒說話,印象裡好像是有她說的這麼一回事。
我上一次去大連,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那次是跟喬菲一起,時間真快啊,兩年了。
“你不願意去嗎?”小華說。
“沒有,隨便你,你想去,我們就去,大連啊,風景真是挺好的。”
她很高興:“就這麼定了,家陽。”
在食堂裡,我又碰到那一班新同學,打飯的時候就看見菲在說話,樣子繪聲繪色的,大家仔細的聽,然後一陣笑聲。她又在講笑話了。
他們叫我過去一起吃。
小趙說:“喬菲,你再把剛才的笑話說一遍,給師兄聽。”
喬菲對他說:“你複述,我看你記得下來不。”
我說:“我講一個吧。”
他們意興盎然。
“甲說:最近我再兼職一項工作。
乙問:在哪裡?
甲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