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后邊忽然傳來一聲大喊,
“王豫皖,你老婆來了,快跑!”
王豫皖的臉上果然現出驚慌的神色,轉眼間又醒悟過來,這是有人在看他的笑話!氣的高聲叫道:
“遲夢華,你小子又在說夢話了,等著,讓老子過去給你幾腳,看你還醒不醒!”
不管老少都被這對活寶逗得哈哈大笑,常老也搖頭笑道:
“每次參加鬥寶大會,看到你們這一群充滿活力的年輕人,我都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不行咯!”
“師父,您要是都老了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年輕人嗎?”
“哈哈哈,馬屁精,大馬屁精啊!不過這話我愛聽!”
下午的鬥寶大會,第一件上臺的是一幅齊白石的蝦戲圖,尺幅很大,足有五平尺以上,素白的畫面上,六隻形態各異的墨色河蝦在水草中盡情的嬉戲,三隻游魚不甘寂寞的繞著一塊青石追逐,最有趣的是青石底下還有一隻小螃蟹,張牙舞爪的似乎想抓住小魚的尾巴,卻被一顆斜長的水草纏住了後腳。
這幅畫一經開啟,會議室端坐的人們就站起了大半,白石老人是近現代國畫巨匠,擅畫花鳥、蟲魚、山水、人物,早期為了求生,畫作還有不少瑕疵,及至晚期,風格大成,畫作筆墨雄渾滋潤,色彩濃豔明快,造型簡練生動,意境淳厚朴實。所作魚蝦蟲蟹,天趣橫生。他的畫一般只有一種動物,而這一幅畫中竟包含了水草、青石、魚、蝦、蟹等諸多元素,實在是罕見之至!
下午拉著師父擠到吳迪他們桌子上的鄭竹雅興奮道:
“天啊,師父,這次鬥寶會真沒白來!聽說白石老人給人畫蝦,一幅圖上從不超過兩隻,這一下畫了五隻,還有魚、蟹,這到底該值多少錢啊!”
鄭教授溺愛的看了小丫頭一眼,笑道:
“你呀你,還是跟個外行一樣,想到的先是錢!你知不知道,像這種作品,其價值根本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第一件就是精品中的精品,這下老韓那些人該頭疼了。”
鄭竹雅頑皮的朝吳迪吐了吐舌頭,翻了個可愛的小白眼,吳迪笑道:
“是啊,本來這種東西的價值就不好估量,在喜愛書畫的人眼裡,這件藏品只怕比霽藍釉還珍貴都有可能,不知道往屆他們是怎麼擺平的?”
“呵呵,每次都是這個環節最熱鬧,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最愛看你們年輕人鬥得熱火朝天,年輕,真是好啊。”
下午也擠到吳迪這桌的周老聞言嘆道。
常老搖搖頭,說道:
“其實這一屆最好判,你們接著往下看吧!”
鄭教授猛地轉頭,問道:
“怎麼?老常?有內幕?快,快透漏點!省得我這心一下午都跟貓抓似的!”
鄭教授表情焦急的跟常老交涉,也不知道是真急還是逗著玩,吳迪發現跟這些老頑童都不能太較真,否則一不小心就被耍了。正側著耳朵聽著進展,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把,
“小子,一邊去!”
吳迪一回頭,連忙站了起來,在佛羅倫薩見過的朱德讓朱老爺子正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後。看到吳迪的動靜,常老等人也注意到了朱老,紛紛笑著和他打招呼,可憐的吳迪只有讓出了座位,朝不遠處年輕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朱德讓還沒有落座,就衝著鄭孟光“嘿嘿”一樂,說道:
“求他不如求我,我知道吳迪這小子第三場參賽的寶貝!”
旁邊桌上的幾個老傢伙聞言紛紛立起了耳朵,一時間,一群老頭子在下邊開起了小會,甚至鄰桌有幾個老傢伙聽不真切,乾脆都跑了過來,這下連鄭竹雅、宋鴻雁都被趕走了,只好追著吳迪的腳步去尋找新的座位。
吳迪湊到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