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石方面,已經沒有什麼可能再去超越這次緬甸之行了,他應該找到他自己發展的方向。但真正讓他產生比較明晰的想法的,還是這兩天,先是一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葉明,然後是遲夢華,再然後就是周樂生和胡自力,從每個人身上他都看到了奮鬥的影子,而他呢?
他一邊琢磨一邊無意識的敲打著手板心,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這畫裡似乎有東西在動?他將卷軸開啟,沒有什麼,難道……他將眼光盯上了兩個畫軸,難道有人在這畫軸裡藏了東西,被他無意之間給甩動了?
他看了一眼拿著小刀在臥佛身上刻畫的軍師,心中一動,這裡邊該不會也是一張藏寶圖吧?
眼光一閃,已經透視進了畫軸裡邊。果然,在畫的上軸,竟也塞著一團熟絹,不過看那墨團的模樣,應該是一幅畫,而不是隻有簡單的線條的地圖。
“機器貓,你過來。”
他朝機器貓招了招手,然後將卷好的畫塞到他的手裡,說道:
“你甩甩,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
機器貓疑惑的輕輕甩了甩卷軸,隨即又用力的甩了兩下,然後停下來看了看畫軸,很肯定的說道:
“五哥,這裡邊有東西!”
軍師聞言抬起了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居然一天之內撞著兩個藏東西的古玩,看來跟著五哥可不用愁沒事幹。
畫軸要好開啟的多,雖然兩根軸的兩端都被堵死,還封了膠,但這又怎麼能難得住機器貓他們?軍師拿著小刀只是幾下,就將兩個畫軸的一端都給挑了開來。
“五哥,是一幅畫,不過好像是習作,什麼款識都沒有。”
機器貓學了一陣的古玩,說話已經有模有樣了。
吳迪看了看攤在桌子上的一片近乎正方的熟絹,搖了搖頭。這幅畫沒太大價值,山水畫的很草,沒什麼意境之說,想必是什麼人隨手塗鴉的,但是為什麼會被封在畫軸裡呢?難道是惡作劇?
麻雀的小手工鋸買回來了,軍師接過來,看了吳迪一眼,得到了動手的確認,就開始沿著剛才畫的線鋸了起來。
軍師鋸的很小心,一般是鋸上一兩下,就要停下來看一看,沒幾下,麻雀就有點不耐煩了,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忽然看到桌上的熟絹,掃了一眼奇道:
“你們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這山畫的好醜,就是這棵樹,畫的還不錯。”
吳迪正想過來看看他說的是哪棵樹,軍師忽然輕呼了一聲,
“成了。”
吳迪連忙湊過去,只見軍師拿小刀輕輕一挑,臥佛的腦袋就掉了半塊下來,露出了裡邊那個黑乎乎的木丸。
吳迪接過木丸仔細打量,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外邊有很明顯的灼痕,在木丸的一側,開了一個指頭肚大小的洞,被一個小木塞堵著。
軍師挑開木塞,拿一根牙籤伸進去輕輕的撥了兩下,就帶出了一角微微發黃的熟絹,抖索著拉了幾下,整塊的拉了出來,攤開鋪平,和畫軸裡取出的那幅並排放在書桌上,一大一小,彷彿都散發著詭秘的氣息。
吳迪先看小的,這是一幅很簡單的只有一些線條的畫,但他看明白了,兩道粗粗的長線應該是代表著河岸的高崖,中間的幾條曲線是河流,在河岸和河流之間的山壁上,點著幾個黑點,然後有六根細細的線直接延伸到河裡……
吳迪揉了揉頭,這沒頭沒尾的一幅示意圖,神仙也猜不出是什麼地方啊!
他又去看那幅大的,確實,在畫面的左上角,有一顆松樹畫的明顯要比其他的地方好些,難道這不是一幅山水習作,而是和他剛開始猜的一樣,是另一幅藏寶圖?那顆松樹的地方就是埋藏寶藏的地方?
哎呦神哎,這兩幅沒名沒款的東西,就像是脫光了